骗子。
唉,做女人真难。
她刚想转过身去解释一下,忽然连被子一同被人紧紧抱住。
顾语迟的头抵在她的后颈,秦芳好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
“对不起。”
“我真怕这又是我的梦。”
顾语迟紧紧抱着秦芳好,屋内一片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清。
他力气大惊人,仿佛要把秦芳好嵌入自己的骨肉里,秦芳好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动也动不了。
“好了,”秦芳好拍拍他的手,“我没生气。”
秦芳好含笑的嗓音落到顾语迟耳中:“顾语迟,你怎么这么粘人?”
顾语迟低声嗯了一声。
秦芳好还有些困,整个人连同被子被抱着,竟然难得叫她有些安心,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顾语迟一夜未眠,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慢慢闭上了眼。
这也许是他两年来睡得最安心的一觉。
天光大亮,秦芳好被阳光照醒。
她照例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还被紧紧锢在怀里。
秦芳好记忆回潮,想起夜里发生的事。
这都什么事啊!她想捂住脸,可惜动弹不得。
可是,昏暗灯火下,顾语迟那般脆弱的样子又叫她有些心软。
秦芳好顾涌半天,那双胳膊终于松开了她。
秦芳好坐起身,猝不及防和睡眼惺忪的顾语迟对视。
他身上还穿着昨夜寻芳楼那件衣裳,只不过现在领口有些歪七扭八,头发也有些乱了,叫他看起来不像昨日那般锋锐。
顾语迟慢吞吞整理衣装,间歇还擡眼看一眼秦芳好。
秦芳好觉得这场景怎么这么不对劲??
她是不是该坐在床尾吞云吐雾?
秦芳好动了动身,想要下床,顾语迟却忽的盯着她胸口的位置。
秦芳好警觉,看都没看就捂住胸口:“你想死?”
顾语迟抵拳道:“那块玉佩…”
秦芳好低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耍流氓啊。
顾语迟一双眼灼灼看着她,她难得有些羞赧。
“不是你送我的吗?认不出来啊?”
顾语迟手指勾住脖子上的一条细绳,轻轻一挑,一块玉牌被他从衣裳里拽了出来。
他像是邀功,也像是撒娇似的:“你送给我的,我一直贴身好好保护着。”
他睫毛像鸦羽似的颤动着,漆黑的眸子里好像融雪的春池,幽深而含情。
屋内静极了,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秦芳好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颜色有些淡的唇上。
不知该说自己是鬼使神差还是鬼迷心窍,两个人的距离渐渐近了。
这若即若离的距离快要被打破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秦芳好回神般直起了腰板,脸有些红,迅速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顾语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面色不善走到门前,隔着门问道:“何事?”
门外的手下迟疑道:“大人,宁远侯的世子和一个女子在酒馆外,说要见秦小姐。”
顾语迟道:“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出么。”
手下道:“是。可是世子说,若大人不放他进去,他就闹到宁远侯那里去,世子说大人想必也不想暴露行踪吧。”
顾语迟冷冷道:“随他。”
见宁远侯本就在他计划之中,只不过提前而已,不影响整盘计划。
秦芳好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听到这里连忙制止:“哎哎!让他们进来,我要见他们!”
顾语迟转过身来看她,秦芳好佯装生气:“谁叫你把我酒馆封了?”
顾语迟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青州刺史在搜捕你。”
秦芳好睁大眼睛:“怎么这么快!”
顾语迟道:“昨夜里,青州刺史突然去见黄鸣,我就是因此才去的寻芳楼。”
秦芳好敲敲脑壳:“哎呀!这可麻烦了。”
秦芳好把他往外推:“我真得见见他们,你快叫你的人把他们放进来。我要换衣裳了,你出去!”
顾语迟被她推着,眼中不自觉带了丝笑意。
秦芳好开了门,一个黑衣男子有些惊愕看着他们,秦芳好把顾语迟推出去,“啪”一声关了门。
顾语迟又变成那副冷漠的样子,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