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以。”
秦芳好道:“老婆本都被我坑走了,顾大人该怎么娶老婆?”
顾语迟笑了声,低声道:“看来顾某只能做上门女婿了,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要我。”
秦芳好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都要出来了,顾语迟有些无奈看着她,渐渐地,也被她笑声感染,脸上露出笑容来。
两人一路聊着天,慢慢走回酒馆。
启程那日,秦芳好怕连舟和颜书音伤怀,没告诉他们。
可没想到还是见到了二人。
连舟冷脸瞪着顾语迟:“你别太得意,我还会去盛京的。”
顾语迟冷冷“呵”了一声。
颜书音在那边仔细嘱咐着秦芳好。
船驶出码头,秦芳好站在船头,冲二人遥遥招手告别。
顾语迟站在一旁,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
他低声道:“事成之后,我再陪你回来看他们。”
秦芳好紧紧牵住他的手:“嗯!”
船走了半个月,终于顺利抵达盛京。
远离盛京已过去两年多,一朝踏上故土,秦芳好还有些恍惚。
站在码头看这繁华的盛京,秦芳好才有了“回家”的实感。
顾语迟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偌大一个院子却没什么人,显得空荡荡的。
顾语迟急着见皇上,仔仔细细嘱咐了她,又安置了人守着她才放心离去。
秦芳好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子流淌进屋内,香炉中馀烬仍留有香气,闻着那股熟悉的香气,秦芳好渐渐闭上了眼。
待她醒时,顾语迟已经回来了,他坐在床前的软凳上,伏在床边睡着了。
月光在他身上披了一层轻纱,顾语迟紧闭双眼,手指勾着秦芳好的。
几日后,皇帝下令,二皇子盛泽,悖逆不道,心怀不轨,妄图谋乱,祸乱朝廷纲纪,扰社稷之安宁。其行径乖张,悖人伦丶蔑国法,实乃宗室之耻,万民所共愤。
皇上念及父子之情,权衡再三,决意将二皇子盛泽废为庶人,削去皇室宗籍,褫夺一切爵位与特权。即日起,押入天牢,终身监禁,使其思过自省,以赎其罪。
安亲王暗中勾结党羽,意图颠覆朝纲,危及天下之社稷,国法威严,岂容肆意亵渎;经朝廷三司会审,罪证确凿,着将安亲王盛宗佑及其满门,尽皆问斩,以正国法,以儆效尤。择秋后行刑,昭示天下,使万民咸知谋逆者绝无生路。
圣旨一出,满朝哗然。
皇上子嗣单薄,且盛泽并非谋逆,不及安亲王罪重,因此最终还是念了父子情,留了盛泽一条性命。
顾语迟表面上没说什么,但秦芳好看得出来,他还是想让盛泽死。
她叹息一声,像是劝他也是劝自己:“天下之事没有百分百圆满的,过犹不及。”
顾语迟淡淡道:“罢了,活着才能让他体会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芳好呆了呆,转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顾语迟的帮助下,秦芳好去见了平宣。
平宣见到她,竟然意外有些平静。
可能知道自己要死了,平宣讲了许多话,讲到了她的过往。
秦芳好从前未在书中读到过她的过往,心中微微有些惊异。
平宣道:“我下手害你,害你差点死了,是我错了。我这一辈子,竟然因为男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我父亲宁可我和我母亲死,也不愿意交代出来盛泽,不过是为了他外面那个男丁。”
她满脸血污,低下头,自嘲般笑了笑:“秦芳好,我真羡慕你啊,你知道吗?你掉下太平山后,顾语迟差点杀了我。原来,这世上真有无关利益的爱,他爱你,只是因为是你。”
秦芳好淡淡道:“我不想评判你的对错。无论你从前经历了什么,都不是你下手害人的原因,我早就告诉过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你真明白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她转身离去了。
平宣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泪流满面。
她还去见了盛泽。
盛泽早没了往日的风光,秦芳好见到他时,他的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
见到秦芳好,盛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秦芳好看着眼前狼狈的男人,眼中燃起恨意:“我命不该绝,所以老天让我活着来报覆你。”
盛泽咬牙道:“报覆我?”
秦芳好笑了笑:“是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