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荆花林中。
此时,陈夏已经抵达了白荆花林的深处,而那雾气,也已经浓郁到看不清周围一米内的情况。
“这雾气似乎有古怪,我的感知居然不能感知到三米外的一切!”
感知被干扰,陈夏也不敢在像之前那般埋头赶路,开始小心谨慎起来。
“来…”
行走在雾气中,陈夏猛然的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声音飘渺,好似在耳边轻吟,又像是在远处传来。
“哼,你让我来我就来!”
听到了声音的陈夏冷哼一声,直接毫不犹豫的调头换了个方向走。
“救命,救命啊…”
声音突然又一换,这次是有人在呼救,声音充满了恐惧,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你换了个声音我也不会去。”
陈夏根本不理会传来声音的地方,只是低下头,专心致志的走自己的路。
“是…是神…”
“雾气…雾气是活的…”
“走不出去…”
接下来,那声音的源头又是换了数个声音,试图吸引陈夏过去。
可惜陈夏根本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
见陈夏不上当,声音源头似乎被激怒,一种无形的波纹直接蔓延开来,于白荆花林深处蔓延,一直扩散到中层才消失。
对此陈夏还是一无所知,依旧在朝着一个方向走,准备先离开白荆花林深处。
走了好一会,陈夏开始有些疑惑,为什么眼前的雾气没有消减半分。
因为身处雾气似乎,感知被削弱许多,陈夏根本得不到有用的反馈。
再次来到一根花茎根部的时候,陈夏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花茎,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不止一次遇上过。
难不成是鬼打墙?
西方也有鬼打墙这一说吗?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陈夏在那根花茎根部做了个标记,随后背对着花茎的方向走去。
在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夏再次回到了原处。
看着刻在花茎上的那个标记,陈夏的脸色有些阴沉。
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陈夏开始怀疑那道声音的真假。
目前来看,自己貌似除了前往那个声音的源头,无论前往什么方向都会被扭曲方向感,重新回到原地。
“麻烦了,早知道就不该鲁莽的。”
“不对,我一直以来做事都是小心翼翼,像这种明显有危险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亲自过来?!”
“有什么东西在影响我?!”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陈夏将上半身衣服脱下,然后看向水银之蛇留下的那道印记。
原本水银之蛇印记只是缠绕着血肉祭司的印记,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珠属于血肉祭司的印记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水银之蛇的印记。
而且这道印记此时已经完全舒张了身躯,蛇头蠢蠢欲动,面向着陈夏的头颅。
“果然,我就不该对这些司岁抱有善心。”
看着背上水银之蛇的异象,陈夏顿时明白,这就是一直在影响他意识的黑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道属于水银之蛇印记,就已经吞噬掉了血肉祭司的印记。
而且还蠢蠢欲动,想要占据自己的身躯,让自己成为对方的一具化身。
莫非这就是法斯林口中说的我和水银之蛇的命运因果?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陈夏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先把背上这道水银之蛇印记镇压下去。
就地坐下,陈夏直接调动窃之钥,准备尝试能不能利用窃之钥来把这道印记压下去。
虽然窃之钥是件死物,但是其位格却比此方世界的司岁高出不少,陈夏觉得窃之钥应该能做到这一点。
果然如陈夏所想,窃之钥的力量很是顺利的被调动,然后朝着背后属于水银之蛇的那道印记流去。
正当陈夏将窃之钥的力量作用在印记上,镇压下去的时候,周围的雾气如同暴动一般,开始有了变化。
与此同时,陈夏的皮肤上也开始鼓起一个个小鼓包,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幸免于难。
雾气是活的…
突然,陈夏想到了那道声音的话。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陈夏原本准备镇压水银之蛇印记的气势顿时散了,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