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城的郊外,山峦环抱之间,一座豪华的别墅静静矗立在一片翠绿之中。别墅的外墙爬满了常青藤,四季常青,与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修剪整齐的花园相映成趣,宛如一座隐匿在尘世中的世外桃源。踏入别墅内部,一间设备完备的医务室悄然伫立在走廊尽头,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那是消毒水与各类药材混合的独特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明亮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各类医疗器具上,泛出冷冷的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故事。
江执此刻正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专注地处理着自已的伤口。他紧咬着牙关,尽管手头的工具用起来并不顺手,但他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坚持亲自动手,不让祝温一帮忙。祝温一无奈,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看着江执有条不紊地进行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和包扎的动作。每一个步骤,江执都做得极为认真,仿佛他手中处理的不是自已的伤口,而是一件关乎生死的神圣使命。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地上,但他依旧咬牙坚持,展现出令人钦佩的坚韧。
等一切处理完毕,江执站起身,长舒一口气,走出医务室,踏入温暖的客厅。此时,客厅里的灯光如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寒意,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客厅的布置典雅而不失温馨,柔软的地毯、精致的沙发,以及墙上挂着的艺术画作,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除了许寒一和祝温一外,还多了一个客人,正是满载而归的晏珣。晏珣手里拎着几只野兔和山鸡,野兔的耳朵还在微微晃动,山鸡的羽毛在灯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他脸上带着打猎后的畅快与兴奋,脸颊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红,整个人洋溢着活力,仿佛带着山林间的蓬勃生气。然而一看到许寒一等人略显凝重的神情,他故意板起脸,大声说道:“好好地正打着猎呢,怎么说走就走?”那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带着几分嗔怪,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祝温一以为他是真生气了,赶忙将早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言语中带着焦急与诚恳,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度。晏珣起初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听完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看嫂子紧张的,真是可爱。”原来他是故意装作生气捉弄他们的。许寒一知他脾性,自是晓得他不会真的生气,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老友的纵容。只有祝温一满腔好意地相信了,不过他本就性格温和,见晏珣并无真怒,只觉是一场有趣的玩笑,便放松地随着笑了起来。许寒一望着祝温一,眼里亦是含着笑意的,那目光温柔而宠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及眼前的她重要,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明亮。
江执走进客厅时见到的正是这一幅言笑晏晏的温馨场面。晏珣刚才才听说了江执英雄救美的事迹,对他好奇得紧,本以为是个壮硕的汉子,有着魁梧的身材和粗犷的面容,不曾想是个温润的美男子,不禁多打量了几眼。他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个看似文弱却如此勇敢的男人,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更多的闪光点。许寒一和温一坐在长沙发上,温一的手轻轻搭在许寒一的手臂上,两人的眼神偶尔交汇,满是爱意。晏珣坐在单人沙发上,江执便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落座,坐在晏珣对面。晏珣立刻关切地问道:“江大哥,手的伤势如何?”江执神色淡然,轻声说道:“小事情,两三天就能完全康复如初。”晏珣竖起大拇指,高声道:“晏某平生最敬重英雄豪杰,兄台乃真男人也!”那语气中满是敬佩与赞赏,仿佛在这一刻,江执成了他心中的偶像。
许寒一分别向二人介绍,祝温一好奇地问江执缘何会忽然出现。原来江执亦是受W.F.希伯来的邀请,来参加圣诞舞会,住在威廉医生的别墅中。祝温一追问了几回,许寒一都不肯说那骑手是谁。江执其实看清楚了,但见许寒一不说,猜他有另外的布置,便也不漏嘴。宋皖立在身后,没有许寒一的同意,更是不会答话,只一味地装傻,低着头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热闹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晏珣大大咧咧地说:“你家的厨子好,我今天就赖在这里吃午饭了。”他这次来梅城玩,住的是W.F.希伯来的别墅。只是他们别墅里人头涌涌,佣人们来来往往都在准备晚上的圣诞舞会, 又有许多客人来拜访W.F.希伯来,以至于他的别墅像菜市场那般热闹,嘈杂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根本不适合休息。厨子又忙得抽不出空来给他做顿好菜吃。昨日平安夜,他早有体会,晚餐倒是很丰盛,一桌子的西菜,又有披萨又有羊排又有意面等等林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