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插嘴?”
“彼此彼此,”裴定慢悠悠地道,“淑妃对别人的女儿这般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惜云公主是您的女儿呢。”
淑妃脸色变了又变,旋身对着帝王跪下,“陛下,裴定言行无状,出言顶撞臣妾——”
“淑妃,”荣和长公主出声打断,“到底是陛下和皇后认女儿,还是你认女儿?”
“哼,本宫只是就事论事,可怜惜云这没娘疼的孩子,倒是长公主你——帮着一个村姑冒充公主,也不知是何居心。”
荣和长公主不欲同她理论,低声说道:“陛下,今日本宫去了趟大理寺,当年将这孩子抱回敬国公府的婆子声称,当年捡到着孩子时,这孩子手腕上便有伤……本宫怀疑这一切是有人蓄意谋划,故意混淆我皇室血脉。”
宣德帝瞧着谢鸾手腕上的疤痕,很明显是多年前落下的。
“不......”景惜云后退一步,喃喃道:“那我手上的胎记......”
帝王看她一眼,显然也有此疑惑.
“来人——”
“即刻将敬国公府众人带上来。”
“是。”
张德全偏头看了眼谢鸾,转身退下。
从进了未央宫她便沉默至今,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如今这样的局面,她也不适合为自己分辩什么。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皇后,她再做不到无动于衷。
此刻皇后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拂过着她手腕上的深浅不一的伤痕,每一道都像割在她心口。
从前不知谢鸾与自己血脉相连,看到她满手的伤尚且心疼不已。
更别提现在知道了眼前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在这一瞬,悲痛,自责,歉疚一齐涌上,叫她几乎站不住。
“娘娘.....”
皇后挣开宫人搀扶,伸紧紧将谢鸾抱在怀中,“阿鸾,阿鸾就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