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怎么问?可是母后说什么了?”
景岱看着她,“今日你说,从前你与皇兄闹了矛盾,皇兄都会寻各种小玩意哄你开心。”
谢鸾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尬色,忙不迭打断,“我那都是瞎编的,作不得真,从前我哪有什么兄长。”
谢家那几个,不提也罢。
话虽如此,景岱还是想说,“我和你虽非一母同胞,也算是你的兄长,日后你可将我当你的亲兄长看待,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说完,不等谢鸾回应,攥了攥袖口,快步离去。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谢鸾将说出口的要求,就这么哽在喉口。
......倒是让她说完再走啊。
“公主,祈王殿下这是在向您示好?”苕春盯着景岱消失的方向一句。
谢鸾收回视线,“也许吧。”
苕春笑道:“这些天我听宫人们议论祈王殿下,公主可知他们是如何议论的?”
她顿了一顿,“他们说,祈王殿下看似温和实则疏离,因为......祈王殿下好像对谁都是一样的,也不会对底下人发脾气,正因如此,宫人们都发自内心尊敬祈王殿下。”
“嗯,评价的倒是恰到好处。”
所以谢鸾最不喜欢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太难捉摸。
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善于笼络人心了。
然而苕春下一句便道:“公主和祈王殿下倒是有点像呢。”
“别瞎说。”谢鸾脸上有些挂不住,脚下走快了些,“对了,今儿怎么不见浮蕊?”
苕春眨了眨眼,“公主想见裴世子就直说嘛,奴婢又不笑话您。”
玩笑开到一半,苕春不敢再过分,“昨儿我好像听浮蕊说,裴世子奉命接待南疆使臣团,今日公主没见到裴世子?”
谢鸾拧了眉头,旋即想到今日那位南疆国师也没来......
回到含章殿,殿中多了各色绸缎料子,足有数百匹。
“这是陛下命奴送来的,说是给公主做衣裳的料子,日后每月都是一样的份例。”
内务司的内侍笑着回禀。
苕春惊掉了下巴,指着眼前各色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绸缎面料,说话都不利索了,“每月数百匹料子,做、做衣裳?”
内侍笑眯眯道:“陛下还说,公主若是不够,再命内务司添。”
苕春把惊掉的下巴安了回去,“够、够了。”
岂止是够了,一年也不消这么多料子啊。
谢鸾使了些银子打发了内侍。
这些她且收下,下个月就无需再送了。
内侍走后,苕春看着眼前各色料子发愁,小声嘀咕:“奇怪,陛下怎的突然送这么多料子过来?”
谢鸾不知该如何解释。
今日在西夜使臣面前,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怎么一个个都当了真。
谢鸾让苕春将帝王赏赐的料子收好,取出几匹给宫人分了,派人去打听南疆使臣团的下榻之处。
接着又命两个人去给荣和长公主传话。
谢鸾垂眸瞥了眼手上的疤痕。
倘若南疆使臣团中真有这个人,听说景惜云还活着的消息,也该有所动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