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鸾句句都说中了他的心思。
裴宁已成他心中欲念,一朝拥有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谢鸾的心思转了转,“景随心动,心主万象,母后为三皇兄取字从心,三皇兄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景岱转头看她,恰与她目光对上。
半晌,他轻笑一声挪开视线,“没想到阿鸾还懂佛法。”
谢鸾眨眨眼睛,“和三皇兄一样,技多不压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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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未央宫,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裴宁,皇后刚喝了药,气色比昨日好些,见谢鸾二人进来,搁下书卷,“你们怎的一起来了?”
谢鸾丝毫不奇怪皇后会这么问。
毕竟在皇后看来,她和景岱见面也难说两句话。
平日两人来未央宫请安,也大多是皇后在找话题。
谢鸾扶皇后坐下,三两句解释她和景岱去城门口送行的经过,话题一转,“今日的药可送来了?”
芳茗上前为二人斟茶,笑道:“一早乌大人便差人送了来,公主放心,奴婢亲自督促娘娘喝完了。”
景岱不动声色接过茶盏,轻啜两口。
他也是前两日才知道这解毒的法子,派出不少人去寻现下缺的那两味药。
“听说景惜云这两日闹的厉害,阿鸾若是嫌聒躁,不妨将她交给我看管。”
谢鸾抬眸,“三皇兄忙的过来?”
东南水患迫在眉睫,大周与乌桓战事将起,还有一个隔岸观火的南疆,哪一桩不是要紧事?
“阿鸾说的对,朝事为重,景瑞去了燕地,你要多替你父皇分忧。”皇后开口说道。
景岱颔首,“儿臣明白。”
陪皇后坐了一会儿,景岱便要起身告退。
皇后原想留他说说话,也知道当下内忧外患形势严峻,简短叮嘱了两句便放他离开了。
过了数日,景岱刚下朝就被皇后叫了去。
随芳茗到未央宫,景岱略微诧异,谢鸾居然不在。
“阿鸾陪太后去护国寺祈福了,” 皇后笑着招呼他坐下,“今日叫你来,是为了阿鸾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