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若非他知道谢鸾不喜在信中说些琐碎小事,他都要怀疑谢鸾移情别恋了。
裴定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一眼瞧见案上那一摞信,再想到这一年来他只收到几张纸,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景从心在京中倒是清闲。”
裴宁不去看那一摞信,“这一年来京中并无大事发生,待此战大胜,你也可回去清闲一段日子。”
裴定眸光微动,“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裴宁抬眸,“你和我不一样,我自出生便在凉州,父王母妃长眠于此,还有,他......”
裴宁豁然一笑,“你和阿鸾大婚,我还是要回去看一眼的。”
裴宁向来说一不二,她决定的事无人能动摇分亳,裴定也不再多劝。
一年前他离京前一天,谢鸾同他说起那个噩梦,此后每场战事他都有留心,直到半年前谢鸾送来一纸密信,裴宁欲带兵追击,他及时拦下改变了策略,这才没中对方的埋伏。
避开这一劫,压在他心里的一块巨石方才落地。
裴宁留择留在凉州,也是她的选择,旁人无权干涉。
上京,公主府。
谢鸾收到凉州的密信,得知凉州铁骑大败乌桓,裴定不日回京的消息,沉郁了几日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
定好的婚期一再延迟,她倒不是恨嫁,架不住皇后总在耳边唠叨。
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是好的,可没道理让谢鸾一直等着,万一还要等个四五年,她的女儿就成老姑娘了。
谢鸾知道皇后心疼她,所以收到信第一时间便是进宫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后。
恰好景瑞刚从宣室殿出来,正向人打听谢鸾现在何处。
谢鸾乘步辇入宫,瞧见景瑞,抬手命人停下步辇。
景瑞笑着朝她走来,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谢鸾想也不想便知他要说什么,“我适才得到消息,此番进宫便是将此事告知母后,三哥公务繁忙,先回去吧。”
景瑞略有些意外,“我也是今日才得知那两株药的下落,你是何时知晓的?”
谢鸾闻言蹙了眉头。
原来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默了片刻,谢鸾迟疑着开口询问,“三皇兄方才说找到了那两味药的下落,在何处?回去我便派人去......”
“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