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收回目光,看着门外的古树,“听说整个太医署都出动了,凉州的疫情一点都没延缓,凉州就是一座死城,以京城如今的兵力,无外兵援助,殿下举兵成功的几率至少有七成。”
听到这话,景瑞心里舒坦了不少。
待赵家将淑妃接出宫,他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至于害他被发配到燕地的景鸾——
若能染上疫病死在凉州最好。
若她侥幸活了下来......届时他已成了天下之主,他今日所受之辱,势必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是夜,东南几派势力聚在一起商议站队一事,脸上的笑还未消失,刀便架在了脖子上。
三日后,东南三地全军出动,炮火突袭平城。
韩彧收到凉州的消息,早有准备,第一时间率兵守城。
双方僵持了五日,东南之地伤亡惨重,只得暂时撤兵。
“调兵符!韩彧手上居然有父皇的调兵符!?父皇竟放心把调兵符给他!”
景瑞气急攻心,胸口蓦地传来一阵闷痛,紧接着一股腥甜的血气喷涌而出。
大夫匆忙赶到,小心翼翼为景瑞诊脉,脸色突然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殿下这是中毒之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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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无尘撑伞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血流成河,身后景瑞拔剑对着她,“你敢暗算本王?把解药交出来!”
今儿一早他吐血昏迷,至今方醒。
燕地皆是他的人,唯一可能对他下毒且有这个能耐的,只有镜无尘。
他早该想到,镜无尘敢只身来燕地,定让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办法。
当日他就该杀了这个女人!
镜无尘转过身看他,“本座平生最不喜被人监视,殿下现在便信不过本座,事成之后过河拆桥怎么办?”
“解药。”
镜无尘盯着近在咫尺的剑,不为所动。
景瑞握着剑的手隐隐颤抖,咬牙往前递进了一分。
镜无尘是南疆蛊道圣手,皇后的旧疾,凉州的蛊疫皆是她的手笔。
他所中之毒,出了眼前这个女人,怕是无人能解。
僵持之下,景瑞最终还是弃剑妥协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
平城这边的动乱敢刚停下,被蛊疫围困多日的凉州终于迎来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