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略一迟疑，答道：“奴婢之前在……在乡下，伺候老夫人。”

江簌簌看出小翠似乎有所隐瞒，但也没有追问，只道：“我们酒楼现在招收的是厨娘和跑堂的，你若是想做杂役，工钱可不多。”

小翠连忙道：“奴婢不求多，只求能有一口饭吃。”

江簌簌答应让她留下：“那你先跟着其他人学着，若是勤快肯干，工钱自然会慢慢涨上去。”

小翠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磕头：“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江簌簌问：“你知道土豆是什么吗？”

小翠摇摇头，“奴婢不知。”

江簌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江悦得知小翠成功留在悦来居，心中暗喜。

只要小翠在悦来居待一段时间，一定能发现江簌簌的秘密。

“小翠，过来。”江悦对着门外喊道。

小翠低着头，快步走到江悦面前，福了福身，“小姐，您有何吩咐？”

“这几句话，你记住了吗？”江悦转过身，从袖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条，递给小翠。

小翠接过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小翠虽然不识字，但江悦已经将这几句话念给她听过很多遍了，她磕磕巴巴地背诵了一遍，惹得江悦笑。

“记住，这几句话，你一定要在江簌簌面前‘不经意’地说出来，明白了吗？”江悦特意强调了“不经意”三个字。

小翠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悦来居后院。

小翠端着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走到江簌簌面前，“东家，请用茶。”

江簌簌放下手中的账本，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嗯，这茶不错。”

小翠装作经心地说道：“东家，这茶真好喝，就像那……宫廷玉液酒一样。”

江簌簌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问：“宫廷玉液酒？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难道江簌簌真的不知道？她又壮着胆子说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江簌簌依旧茫然：“打工？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小翠一脸疑惑的表情，江簌簌心中暗笑，看来江悦的试探到此为止了。

“小翠，你下去忙吧。”江簌簌挥了挥手，示意小翠离开。

小翠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江簌簌放下茶杯，走到窗边，

“江悦，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试探出我的底细？”

江悦坐在梳妆台前，小翠垂手站在一旁。

“那个小贱人，居然真的不认得‘宫廷玉液酒’！哼，装的还挺像！”

江悦狠狠地将蔻丹瓶盖扣上。

小翠开口：“小姐，奴婢看那江簌簌，不像是在装模作样。兴许，她真不知道……”

“住嘴！”江悦厉声打断她，“她一个被流放的，怎么可能懂得这些！若不是……，她如何能做出那‘烧牛肉’！她一定是故弄玄虚，想掩盖自己的秘密！”

江悦站起身。“不行，我得再试探她一次！我就不信，她能装一辈子！”

江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唤来小翠，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小翠听完有些犹豫：“小姐，这……不太好吧？”

江悦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好的！只要能揭穿她的真面目，这点小事算什么！快去！”

小翠不敢违抗，只得领命而去。

第二天，悦来居的后厨里，小翠正帮着择菜。

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江簌簌，问：“东家，您这土豆，是从哪儿弄来的？奴婢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江簌簌头也没抬答道：“海外来的，稀罕物。”

“海外？”小翠惊讶，“那一定很贵吧？”

“那是自然。”江簌簌将切好的土豆丝放入水中浸泡，“所以这‘烧牛肉’，以后一周只卖一次。”

小翠继续问道：“东家，您去过海外吗？”

江簌簌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小翠一眼：“怎么，你对海外很感兴趣？”

小翠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只是，只是好奇罢了。”

江簌簌也没再追问，继续忙活起来。

小翠见套不出什么话，只得作罢。

当天晚上，小翠便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江悦。

江悦听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