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江簌簌紧张又羞涩。她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祁翊。
沈祁翊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沈祁翊的眼中都是爱意。江簌簌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
“簌簌……”沈祁翊轻轻唤了一声。
江簌簌的心,猛地一颤。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沈祁翊缓缓伸出手,将江簌簌搂入怀中。
江簌簌没有反抗。她将头埋在沈祁翊的胸膛。
第二天清晨,江簌簌和沈祁翊向莫娘告别。
莫娘依依不舍地将两人送到门口。
“两位恩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来啊!”她哽咽着说道。
江簌簌点点头。“会的,莫娘。”
莫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编织的精美绳结,递给江簌簌。“这是我自己编的,送给江姑娘。希望它能保佑您平安健康。”
江簌簌接过绳结,笑着道谢。“谢谢莫娘。”她将绳结地系在腰间。
“莫娘,两位老人的伤势虽然已经稳定,但还需要按时护理照顾。你一定要记得,每天都要给他们换药。”
莫娘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江姑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告别了莫娘,江簌簌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站在人群中。
不一会儿,沈祁翊从远处的米铺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神色难辨,穿过市场鱼贯的人群直朝江簌簌走来。
“打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语气里还藏着些许不善,“你那个好姐姐,可真是会做‘买卖’。”
江簌簌挑眉看着他,声音压得极低:“怎么?”
“呵。”沈祁翊冷笑,“江悦做事,从来只看利益大小。这次粮价暴涨,原以为她借着你们尚书府管户部的名头发放的灾粮,是个多大的仁德手笔。结果呢?”
“结果呢?”江簌簌显然已经猜出了些端倪,但她依旧想听沈祁翊怎么说。
“统一粮价,只是个幌子。她用朝廷发下的新粮换走了商户手里存货,那些发霉的、带虫的,统统给灾民发赈灾粮。剩下的新粮嘛,当然是高价卖给那些趋炎附势的商贾。”沈祁翊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冰冷。
江簌簌不由得冷笑出声:“这是在杀鸡取卵啊。不过也难怪,三皇子缺钱,她自然得巴着点。这会儿啊,商人捐银子、买粮食,用的全是自己的破财积善,她却稳赚不赔。”
“你倒是分析得透。”沈祁翊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你不是也姓江么?”
“我?”江簌簌单手叉腰,一条眉挑得高,“姓江怎么了?我姓江,但不姓坏!再说——”
她的话锋一转看他:“我可是没那么坏的。”
沈祁翊嘴角微动。
他看着面前的江簌簌,觉得这个女人每次锋芒毕露时,格外的刺人心,也格外有趣。他开口说道:“那咱们要怎么办?捅出去?揭穿她?”
“揭穿她?”江簌簌眼角微微上扬,“这种大事,你觉得灾民知道又能怎么样?消息又传不回去。”
江簌簌把身上的斗篷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她悠悠瞥了一眼沈祁翊,道:“我们去试一试深浅。”
沈祁翊闻言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目光中带着莫名的赞赏:“你倒是大胆。”
江簌簌瞥了他一眼,冷冷丢下一句:“废话!青红皂白都没理清楚的人,才没胆子。”
沈祁翊正打算追问计划细节,一转头,却看见一辆简陋的马车稳稳停在了不远处的米店门口。
下车的人是米铺的掌柜,在他身后,几个伙计卸下了盖得严严实实的麻袋。
“是新粮。”沈祁翊低声说。
“所以江悦舍得用这些卖给商户,却喂灾民吃陈粮。”江簌簌懒懒道,“我们先看看这些米能不能作为证据。”
两人小心靠近,目光锁定在米袋子上。露出来的白花花的纹理颗粒分明,江簌簌心中笃定地笑了一下。
这种粮食,要么是商户心甘情愿从江悦手中买了价格过高的新粮,要么掌柜早和江家预谋好了。
忽然,一个身影窜了出来。
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妇人,衣衫褴褛得几乎遮不住身体。她双目赤红,声音干涩嘶哑:“救济的新粮不是说分给咱穷人的吗?!怎么反倒给你们卖?!怎么尽给我们霉米”妇人扑到麻袋上,不管不顾地想将它扯开。
“小二,快,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掌柜弓着背,满脸怒火,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