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北向来少雨,能在此处看见卖伞的铺子,也实在是难得,这生意如何做得下去啊……
她好奇地往那铺子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唉声叹气的对话声。
“唉……我那日就该咬咬牙去割条肉来做菜的,那切萝卜丝的妇人都被选上了……”
“行了老婆子……你那厨艺我还不知?给你块天鹅肉你都不一定选得上。”
“可是……咱们铺子已经许久没有进项了,大壮前些日子揣回来的那些银子才交了租子,如今也不剩多少了。那孩子在营中一定苦啊,自个儿连个铜板都没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呜呜……”
“你倒是说说,军营里管吃管住的,何处需要用到银子?上回他走时,我给他塞了些银钱傍身,你就别念叨了。”
“呜呜……”
“……”
阿萝与张青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好在他们二人此时正站在铺子外,里头的人并不知道方才他们的对话有人在门外听了一耳朵。
张青与阿萝二人对于穷困都曾感同身受,毕竟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可阿萝却从这老俩口的对话中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
她抬起头又看了一眼招牌上的字,结合方才他们二人的对话……难道这是伍大壮家的铺子?
阿萝抬步走了进去,方才还在哭哭啼啼的妇人见有客上门,面上惊喜不已,连忙将阿萝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