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里尽是苦涩。

韩以初就坐在眼前，可对她来说，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如果他不是说有话要对她说，她可能都不愿意来陪他吃一顿饭。

而现在，刚坐下，又迫不及待的首奔主题，那感觉好像在对他说：你快说吧，说完我要先走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之间变得这么遥不可及了呢？

“等会儿边吃边说吧。”萧哲宇抬起头，收敛了情绪。

韩以初点点头。

桌子上的手机此时又亮了起来，韩以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点开消息。

“韩以初，你很有勇气，敢跟人私奔，还挂我电话。”

“半小时了，连消息都不回，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救命恩人的？”

韩以初轻轻蹙了蹙眉，心里的确有些内疚。

接着，又有消息在对话框中跳出来，

“想让我原谅你，一分钟一个亿，怎么样？把你卖了来抵债吧！”

“我在饭里下毒了。”

“韩以初，我放了把火，把你房子烧没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

韩以初拧着的眉一下没绷住，突然笑了出来：神经。

算了，还是跟他说一声吧，至少别让他担心。她手指轻敲屏幕回复：对不起，萧总他临时有些事要跟我说，我陪他吃点东西，一会儿就回去。

她拿着手机，有些坐立难安。她甚至能想象到陆廷尘那张二五八万的脸，此时得有多生气。

萧哲宇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韩以初。她低垂着眼，指尖轻轻敲着手机屏幕，目光专注，像是在跟谁发消息。

她的表情很生动，时而微蹙眉头，时而弯着眼笑，似乎时刻都被屏幕那端的人牵动着。

那种神情，是她面对他时所没有的。

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撕裂着，他眼神黯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屏幕上迟迟没有动静，韩以初盯着聊天界面，以为陆廷尘不会再回消息了，就在她准备关掉屏幕，一条回复又滑了上来：

“很好，韩以初，告诉你，我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你最好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