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烧好一锅水。
长红把滚水倒进木桶里,将野兔放进去烫,若弗手上全是些芒草和刺割伤的小伤口,碰不得热水,于是跑去宁长青面前,“宁长青,上回给我治外伤的药可还有没有?”
“你怎么了?”宁长青放下锯子,抹了把汗,掉头去看她,只见她白皙的脸上左一撇右一撇锅灰,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若弗把手伸给他看,委委屈屈的,“我早说了我是个千金大小姐,干不来你们的农活儿,你把我送回家去吧,回头我定会把银子送来的!”
“大小姐还说我言而无信,先前是谁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才几日就变卦了?”
“我……我才不是呢!”若弗倔强道。
宁长青则拉着她的手腕子进屋,从柜子里寻来没用完的药膏,让她摊开手……
五指如葱又白嫩,怨不得能教芒草荆棘割伤,可她手上细小的伤口虽不少,却没甚上药的必要,睡一觉起来那伤口便得愈合了。
他于是放下药罐子,严肃道:“不必涂药了,你多烧几次火,习惯了便好。”
若弗看了眼他那布满老茧的大手,大蹙眉头,“是不是多割伤几回我的手便会像你那样?啊!我不要!本小姐再也不烧火了!”若弗从他手里抢过药,自己涂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