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打发走了。
最后她坐在家门前看着一语不发的宁长青,拍着大腿长吁短叹,“长青,难道你还想着那牛春兰?她已嫁了人了,还是牛家那两口子逼着她嫁的,那时候你娘我去求他们,求他们再等两年,他们不但不肯,还咒你说你这辈子不定回得来,你倒好,还送他们肉,傻孩子,下回再见就当没见着,连招呼也别同他们打!”
“我知道了,”宁长青淡淡回道。
他微低着头,眼睫轻颤,渐渐连握箭的手都颤抖起来。
忽的他站起身,搭弓射箭,一下又一下,像在发泄什么,所有的箭都钉在门前那棵柚子树上。
宁大娘到现在还记得宁长青听说牛春兰嫁人时的情形,那时他才回来不久,面色苍白阴郁,与先前意气风发的他全然不同,似乎他心里藏了许多秘密,却一个也不肯同宁大娘说。
他只问宁大娘:“春兰还在么?”宁大娘说人家姑娘在他走后一个月便嫁了,姑娘家等不起。
宁长青便像今日这般,沉默了许久,而后朝门前那棵柚子树射箭,直把那树射得跟筛子似的,到如今树上还有那时的印记。
后来连着一个月,宁长青日日到刘员外家门不远处的亭子里,一坐一整日,哪怕见着牛春兰出府,他也只是远远看着,一个月后,他告诉宁大娘:“儿这辈子不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