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干燥得几乎起皮的嘴唇,垂眸忖了忖,到底让出一条路来。
这样一个读书人,连走路都是不紧不慢的,应当不会做那些猪狗不如的事吧?况且上回他也没怎么样,比这村子里那些言语调戏她的男子看起来稳妥多了,兴许是她多想了吧。
若弗想着,便把他领回了家。
她没发觉自己身后那个温雅公子,骤然泄露出的色急模样。
太美了,这姑娘实在太美了,这些年他见过的所有姑娘加起来,美貌也及不上她半分。
所以上回试探过后,哪怕发现这小美人儿很难得手,他还是割舍不下,尤其这几日他连书也看不进去,日思夜想,终于今儿雇了辆马车来,预备给她下一剂猛药,到时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她为着自己的名节,定然从了他。
原本他是制定了几项策略把若弗单独支开,然而到了这儿,他发觉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家里就只有若弗一个,那便更好下手了。
若弗把她领进门,自己靠墙站着,不敢离得他太近。
王有余只好自己去倒茶,倒了两碗,一碗自己端着抿了两口。
“嫂子,你怎的不进来?”
若弗不答他。
“嫂子,不知你可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上回在灶房里,我看你不会洗菜,便帮你洗了一把,后头又看你不大会烧火,专挑些湿柴放炉灶里放,便专门挑了干柴给你,不久你的簪子又掉了,我便捡起来递给你,你却突然便板起了脸,怎回事?是小生得罪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