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春一直哭哭啼啼的,宁长青不会安慰人,便看向若弗,若弗则摆弄着她新得的胭脂,懒得搭理长春。
若弗虽然可怜她,可想起先前长春骂她,故意撞她,气便不打一处来,她周若弗不是个大度能容的,轻易原谅不了得罪她的人。
宁长青只好亲自安慰长春,他拍拍她的背道:“长春,你爹和我娘不劝过你了么?那王有余不是好人,嫁给他没好日子过,你往后不可再去寻他了!”
长春却挪了挪,离得宁长青更远些,流着泪喃喃:“不是的,有余说他会来娶我的,他说他会让我过好日子,是你打了他,他才会这么恨我们家,他才不理我,都是你,是你害的我……”
“没错,都是我们害了你!”若弗听不下去了,他们好心好意的反倒成了坏人了,真是好笑!
若弗激她,“你去嫁王有余吧,嫁了之后他娘,就是今日那个骂你下贱的王大娘,你看她会如何磋磨你,至于王有余,”若弗哼了一声,她一想起这个人便咬牙切齿,多提一句都觉着恶心。
长春又吸了吸鼻子,渐渐的哭声反倒小了,她抱着膝盖坐在牛车一角,似乎在认真思量若弗说的话。
傍晚时分牛车才到宁致远家,宁致远恰好从田里回来,他还不知道长春去镇上的事,钱氏知道了也懒得去寻,所以长春回家时宁致远也只招呼了句:“回来了?”
宁长青没将镇上的事告诉宁致远,怕他打长春,若弗看着这一家人,不由感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冷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