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了,可他仍是一眼认出了她。
他苦笑了下,笑他自己,本想这辈子都不再见她,竟然在这儿又遇上了,果然这个镇子还是太小了。
“你究竟要买什么?赶紧的!”牛春兰身旁立着一俊朗男子,不悦地将袖子一甩,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娇小的妻子。
这便是牛春兰的丈夫刘子初,一身石青色锦袍,繁复的狮子纹在衣摆处堆堆叠叠,是与宁长青那身破袄子全然不同的华贵。
宁长青认得刘子初,当下看他的眼神便冷冽了三分。
刘子初和牛春兰是这小小成衣铺的贵客,两个伙计见刘子初恼了,赶忙上前去劝,牛春兰也陪笑道:“子初,你若等得不耐,便先跟这两位伙计去喝口茶。”
若是牛春兰单单为自己挑料子,见自己丈夫恼了,必定随手选一匹,可因着她是为刘鸳和刘员外挑料子,便不得不仔细了。
两个伙计陪着笑,请刘子初下楼喝茶,刘子初却甩开那两人,冲牛春兰冷笑道:“我还不晓得你?我若不陪你把料子选完,回头你又要到老爷子那儿告我的状!”
接着便是牛春兰做小伏低地向他赔不是,温声辩解。
“你也不必再说了,上月我去了趟丽春院,只你一人知道,若非你向老爷子告状他能晓得?”
牛春兰望向这位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给她留面子的丈夫,眼中有悲哀,她死死咬着唇,可眼泪还是颤抖着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