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假装打扫的长红听了这话,赶紧回灶房一五一十传给若弗。
若弗听罢,将手中那块肉往木盆里重重一丢,连手都来不及洗便直直往堂屋去。
她周若弗都愿意放下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下嫁宁家了,宁致远一个伯父,又没养育过宁长青,要他站出来反对?他算哪根葱啊!
若弗一阵风似的走到堂屋里,立在宁致远面前,宁致远冷眼瞧着若弗,宁大娘则神色尴尬地问:“若弗,你听到什么啦?”
若弗定了定心绪,没答宁大娘的话,而是道:“大伯,若您有个堂兄,帮着外人给您戴绿帽子,您教不教训他?”
宁致远像普天下所有男人一样,都恨绿帽子,他当即一拍桌子,吼道:“那自然得教训,这样的甭说堂兄弟,便是亲兄弟也……”说到这儿,他神色一变,咳嗽了声道:“你甭想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我半个字也不信你,我家长明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人!”
“在此之前我也不信长明是这样的人,可他偏偏做了,要不您回去问问,他可是收了人家银子了?”
“看见了吧,弟妹,这个姑娘挑拨起来可不简单哩!你说让我过两日来你家吃饭,补上那顿年夜饭,我看……不必了!”宁致远站起身,用腿重重拨开竹椅,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往门口去了。
“大哥!大哥!”宁大娘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