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下脑袋,拢在耳侧的一缕发被风拂落,垂在脸侧。
好一个温柔又娇羞的姑娘!
曾阿牛还想同她说几句话,她却羞得跑走了。
另一头,长红跑了过来,她钻进人群里,抓住正追追打打的秦汾,哄他去屋里坐。
堂屋里大多是宁家的同宗长辈,和宁大娘的娘家人,围在饭桌前谈天说地。角落里还站在四五个女人,嘀嘀咕咕,无非是说这昏礼办得不合规矩,又或是问新娘子娘家人怎的没来。
这群人里便有钱氏,她哂笑了声道:“我早说了,我那弟妹小气,给唯一的儿子娶媳妇儿都不舍得,至于那周若弗,哼,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连娘家人都没请,谁知道咋回事儿哩!”
几个妇人纷纷附和。
这时,那些胡侃的爷们儿堆里,一个眼神遥遥递过来。
钱氏接住了,绽出一个自认为妩媚的笑。
村长也笑了,又朝后山方向努了努嘴,钱氏立即会意,同周围几个妇人说了几句,这便悄悄走出大门,口中还故意嘀咕:“桂兰今儿咋的没来呢!”说着便往王桂兰家去,然而她并不进门,而是绕到人家屋后,上了后山。
钱氏走了好一会儿,那村长也借故出门,往后山方向走。
偏生恁么巧,村长从人群中挤过去时,钱袋子被挤掉了。正百无聊赖,四下张望的秦汾恰好望见,他赶紧跑过去捡起来,对已经挤出门的村长大喊:“诶!你的钱袋子!”
周围嘈杂将他的喊声淹没了,秦汾不得不跑出去追……
长红同身边人说两句话的功夫,回头一看,秦汾不见了,她又急得四下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