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自己,一只蝼蚁,有什么要紧的呢?
孙乾看着宁长青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他跟宁长青一起上京,同吃同住二十多日,男人之间的友情很简单,讲究的是一个臭味相投,二十多日,他们已经对对方足够了解。
“你甭瞒我,那姑娘看你眼神很不一样,不过……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周大小姐,心仪她的男子排着队呢,轮不上你,所以不要想,”孙乾拍他的肩,“不过,若你们真认得,做个朋友也没甚不好的,毕竟,她背靠国公府,说不定关键时候能拉你一把。”
“烂命一条,要就拿去,不必谁来拉我!”宁长青放下帘帷,转而看向孙乾,问:“我听说国公府与周家交情匪浅,周家被牵涉进这个案子,抄了家,国公府可为他们求了情?”
“交情匪浅那都是明面上的,真正遇到坎儿,还不是袖手旁观?不过说起来,秦国公也并未落井下石,至少该求的情求了,能帮的也帮了,可实质性的,要伤经动骨的事儿他不会去干,这是人之常情,文官的交情,不像咱们武将,咱们是同生共死过的,他们那是抱团取暖,到关键时候不顶用。”
宁长青了然了,他为自己当初没将那粮册交给国公夫人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