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粮册做证据,赵子楚被拱上风口浪尖,有的是人查他,那我便去光州查探。”
“可是哥哥,你一个人怎么?”若弗忽抓住他的手肘。她实在怕了,父母尚在狱中,她有什么话只能同哥哥说了,可为何他们一个个都要离她而去呢?如今哥哥也要走了,此行凶险,万一……她不敢想象那个万一。
“阿弗莫怕,”周弈伸手拍拍若弗的肩,又拍拍她的右脸颊,哄她:“哥哥并非独自一人,还有好些朋友能帮得上忙,你不必担忧,我会保重自己,你也要好好保重!”
话说到这份上,若弗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她凝望着周弈,渐渐眼泛泪花,终于郑重颔首道了一句:“哥哥万事小心,若遇到麻烦事,不要逞强。”
周弈轻轻颔首,他望着若弗的眼,方才只顾着听她说案情,这会儿他才留意到若弗的眼皮子微肿起来了。
“眼睛怎么肿了,昨儿哭了?不要哭,案子已经有进展,以后会愈来愈好的,”周弈曲起食指,碰了碰若弗的眼皮子。
若弗嗯了声,“会好的,都会好的。”可其实她有一种预感,有些事情,愈来愈好的同时,也失控了。
直到临走时,若弗也没将她就要嫁人的消息告诉他,她知道哥哥一定会为她祝福,他们都以为她很高兴,以为她会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