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试问这样一个人，他曾经真的骗过她么？真的为了攀附权贵，欺骗她与他成婚么？

她的心告诉自己，不是，可是她的耳朵又告诉她，是，这是他亲口说的。

马车一路驶进闹市，吆喝叫卖声传入耳中，若弗终于不再胡思乱想，她命马倌将马车停在锦绣坊前，而后，她付了车钱，走进坊中寻发财婶。

她向坊主借了发财婶一日，请她去对面的茶楼喝茶。

发财婶虽来京城多日了，可还从未上过茶楼。

到了二楼雅间，她见若弗跪坐在软垫上，优雅地对对着那茶具一阵摆弄，而后将一杯热茶呈给她时，她甚至不知该如何伸手去接，一双手在衣裳上揩了两下，才小心翼翼接过，道：“长青媳妇儿，你可……你可真讲究，我们乡下人不这么喝茶的。”

若弗微微一笑，“你想怎么喝便怎么喝，不必拘谨。”

发财婶于是吹凉茶水，一口一杯，品咂了一品咂，笑笑，“我还真吃不出什么特别的味儿来，”她说罢捻了个茶果子吃。

若弗也跟着笑，她之所以选在茶坊相见，并非为了喝茶，是她自己要静一静心。

“婶子，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不知该问谁，思来想去，还是觉着该向您请教，”若弗真挚地望着她。

“请教？那可不敢当，”发财婶连连摆手，“有什么话你直说！”

“长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婶子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