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秦汾未听劝阻,仍是将他领进了门。
四目相对间,若弗和宁长青俱是尴尬,都调开了视线。
若弗穿着喜服,坐在另一个男人的昏床上,总觉着自己有点对不住宁长青,她低下头,揪起了帕子。
“我娘说做夫妻就要喝交杯酒,妹夫你也来了,我们就三个人一起喝吧!”秦汾说着,笑嘻嘻地跑去八仙桌前,拎起酒壶,就要倒酒。
若弗这才想起来自己有要紧事同宁长青说,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于是她抬手示意秦汾,“玉安,不必倒酒,我同他说几句话。”
秦汾哦了声,就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呆呆望着他们。
若弗凝望着宁长青,肃道:“长青,我房里的花几上有个青花瓷春瓶,插了一支荷花,那里头没灌水,花儿都枯萎了,你去帮我看看,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再浇些水进去,”说罢她又看向秦汾,“玉安,还得劳烦你再领他去一趟汀兰院,待他把水浇好之后,你再送他回席上吃酒。”
“啊?”秦汾霍地站起身,诧异道:“妹妹,你不是让我喊他来吃酒的么?怎的一杯酒也不喝,又让把人送回去啊?”
“下回,下回喝,你先把他领过去,好不好?”若弗用哄小孩儿般的口吻哄着秦汾。
秦汾抓抓后脑勺,哦了声。
宁长青看若弗这样哄秦汾,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压下醋意,郑重对若弗道:“你自己要当心,”说罢便随秦汾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