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
“提心吊胆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
玻璃碎裂,液体无声浸润到地毯里。
纪司越失去理智地钳制住他的领口,一贯带着虚伪笑意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真实的恨意。
“你不过就是一个替人办事的走狗,科尔温要是知道对自己摇尾乞怜的人是个下贱的私生子,肯定会恶心得一脚踢开吧?”
听到下贱的私生子时,纪司淮的眸光闪过阴鸷,只是一瞬,却足以令人胆寒。
纪司越竟然因此松开了手。
纪司淮讥讽地勾起唇角。
“本来我也没想过真的能继承纪氏,不过看到你这么忌惮的样子,我突然决定放手一搏。”
纪司越眸光一利。
“你想干什么?”
纪司淮起身,整了整褶皱的领口,散漫道。
“我已经回答过了。”
纪司越怔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像被摁下暂停键。
所以那句敬请期待,是对他说的,纪司淮知道他在看。
就算所做的一切暴露到了明面上来,还这么镇定自若,就算清楚自己的出身有多下贱,仍然有和他对峙的底气。
纪司淮,比他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从你费尽心机对付我的那一刻,你已经输了。”
纪司淮转身离开,单方面结束了这次对话。
纪司越双手撑在大理石桌面,冰凉的触感通过十指传递到大脑神经。
眸光扫过黑色柜格里暗蓝色的礼物盒,他扳回一城似的,露出一个癫狂的笑。
“纪司淮,你也输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