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无人在意这个小插曲,大家热热闹闹的,我们的婚礼圆满结束。
婚后蜜月,景渊问我想去哪里玩,我说想去看看我的朋友,把新婚礼品送给他们。
我们来到了人间,先去了趟公司,给赵总和同事们分发礼品。
他们纷纷为我送上新婚祝福,赵总神色感慨:
“真巧,那天晚上我也梦见你结婚了。”
我回他一个微笑。
“更离奇的是,第二天,你那个前男友来找我了。”赵总说,“他说他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他情绪有些低落,又哭又笑,说梦一定是真的,你被父母强迫结婚了。”
我失笑出声,强迫?我明明是自愿的好吗?
过了几天,本地有一则新闻上了头条。
一家酒店举行婚礼,婚礼现场的水晶吊灯突然脱落,直接砸在了新郎的身上。
新郎被紧急送往医院,结果那吊灯砸的位置好巧不巧,正砸到他两腿之间。
不用想也知道,沈以淮以后都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我看着满身是血的沈以淮,心里没有什么波澜。
看来这就是他应得的劫难了。
只是不知道那洛初荷,又有几分真心爱他。
现在沈以淮变成这幅模样,她还能一如既往地陪在他身边吗?
我们在人间游玩了一段时间,这天早上起来,突然感觉一阵晕眩。
景渊用灵力帮我一探,大喜:“你怀孕了,桃桃!”
我也很开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早就真心爱上了景渊,同样期待着可以拥有我们爱情的结晶。
景渊高兴得不行,嘴里一直念叨着“现代医学最可信”,非要拉我去医院产检。
我们刚检查完,就听见隔壁病房一个女人的怒吼声:
“你有完没完!想上厕所刚才怎么不说!”
竟然是洛初荷的声音。
沈以淮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瘦脱了相,眼眶深深凹陷下去,下半身即使隔着被子,也能看出来空空荡荡。
护士告诉我们,这男人很是可怜,婚礼上出了事故,男人的象征被砸烂了,两条腿粉碎性骨折,后因妻子护理不到位,病菌严重感染,只能截肢——
换句话说,现在沈以淮的整个下半身全都没了。
我和景渊都静默了,没有想到沈以淮的劫难如此令人唏嘘。
病房里,洛初荷还在持续咆哮:
“你以后别吃东西了,整天上厕所,我一看见你那下面就恶心得想吐!”
“你这样的残废,就该死在婚礼上,不,你怎么不死在婚礼前,这样我就还是单身了!”
她嫌恶地朝沈以淮吐了一口口水,转身坐到沙发上玩手机去了。
“啊,啊……我……对、对不起……”
沈以淮的面上惊恐还未褪去,但是对于洛初荷的指责,他已经不敢做声。
看来这次事故对他的打击巨大,而洛初荷的嫌弃又给他带去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问题,畏畏缩缩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这时有一对衣着光鲜的老年夫妇进了病房。
洛初荷立马站起来,满脸笑容: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男人望了一眼瘫在病床上的沈以淮,语气冰冷:
“我已经取消和沈家的合作了,并且撤销了所有投资。”
“看沈以淮这幅模样,以后不中用了,还会拖累你,还伺候他干什么?”
“太好了,那爸妈我们赶紧回家吧,明天我就找律师准备离婚。”
洛初荷长出一口气,亲密地攀上洛父的胳膊,一家三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而病床上的沈以淮,听到洛父的话,脸色惨白。
9.
洛家撤销投资,意味着沈家的资金链极有可能出现问题。
到时候沈家破产,不仅会背负一笔巨额债务,沈以淮的父母甚至有可能因此面临牢狱之灾。
他拼命挣扎着坐起来,想喊洛初荷回来,可以说话已经不连贯。
我拉住路过的护士,一问才知道,沈以淮受了很大的打击,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
预计在这里治疗一段时间,就会转去精神病院了。
叹了口气,我带着景渊走进病房。
看见我的到来,沈以淮灰败的脸上绽放出一抹亮色。
我对他施展了一个小法术,他的心神稳定了下来。
“桃桃,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