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林羽兄弟,我等此前并未听门主提过与贵派有何渊源,怎好劳动贵派大驾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施以援手?”
话语出口,虽语气看似客气,用词也颇为谦逊,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威严,仿若一只隐匿在暗处蓄势待发的猛虎,不经意间露出的锋芒,让周围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林羽心中一凛,知晓这问题不好回答,若是稍有差池,恐引发双方冲突。
他脑子飞速运转,面上却不动声色,正要开口解释,却听一旁的三护法宝煞瓮声瓮气地开了口:“哼,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宝煞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此刻满脸怒容,铜铃大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拳紧握,身上肌肉鼓鼓隆起,仿佛随时准备与人拼命,让这破庙中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林羽见状,连忙摆手笑道:“宝煞兄这是哪里的话,我等确是奉了上头命令,听闻万俟门主深陷险境,特来相助。江湖一脉,互帮互助也是常事,您说是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身后的手下递去眼色,示意他们千万别轻举妄动,此刻的破庙,仿若一个堆满火药的桶,稍有火星,便会炸响。
雪儿藏在佛像之中,将双方那剑拔弩张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思急转,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混乱局面,决定帮他们加一把火,好让局势更加错综复杂,为自己和万俟怪寻得一线生机。
她悄无声息地从佛像背后摸出一块松动的砖石,拿捏好力度,朝着血刀门弟子中央奋力掷去,正好打中一人的右腿,只听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那血刀门弟子疼得面容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怒目圆睁,指着站在角落里的白衣人骂道:“臭小子,敢暗算你大爷。”
血刀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被指责的白衣人,眼神中满是怒火与挑衅。
白衣人首领林羽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忙高声辩解:“血刀门的朋友,莫要血口喷人。”
可血刀门弟子此刻哪里肯听他的解释,三护法宝煞脾气最为火爆,他大吼一声,如雷贯耳:“哼,敢做不敢当,早就看你们没安好心!”
说罢,宝煞攥紧双拳,如一座小山般朝白衣人冲了过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抖,气势汹汹。
白衣人无奈,只得仓促应战。一时间,破庙内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雪儿闻声心中稍感庆幸,可她并未就此罢手。她深知,这点混乱还不足以让双方彻底丧失理智,必须再添一把柴。
于是,雪儿趁着众人激战正酣、无暇顾及其他之际,又从佛像另一侧摸出一把尘土,瞅准风向,朝着白衣人首领林羽的方向轻轻扬去。
尘土随风飘散,迷住了林羽的双眼,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脚步也慌乱了几分,以为是对方使出了“下三烂”的迷香之术。
而这一幕被血刀门的二护法暗影瞧在眼里,他却以为是林羽要施展什么阴招。于是他眼神一寒,提刀便刺向林羽,口中喝道:“卑鄙小人,还想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林羽尽管反应迅速,但终究还是躲闪不及。
刹那间,他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定睛一看,一道长长的口子赫然出现在手臂之上,鲜血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瞬间汩汩地渗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羽又惊又怒,他一边奋力招架着暗影的攻击,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各位住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家冷静,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可是,此时的场面已经混乱不堪,双方都杀红了眼,认定对方就是阴险狡诈之徒。
林羽的呼喊声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时间,破庙之中,已成人间炼狱。
血刀门弟子如饿狼扑食般挥舞着大刀,刀光霍霍,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力,风声呼啸,似要将空气撕裂。
白衣人也不甘示弱,剑出如龙,寒光闪烁间,剑花点点,以敏捷身姿左突右挡,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双方你来我往,喊杀声震得庙顶簌簌落灰,有人受伤倒地,鲜血瞬间染红地面,却无人退缩,依旧拼死缠斗,拳脚相加、武器互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令人窒息。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喊杀声渐次低落,此时,白衣人和血刀门的人马都已精疲力竭,伤亡惨重。
白衣人首领林羽身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