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屋内陈设被震得东倒西歪。雪儿看得心惊胆战,却无力插手,只能紧紧攥住被角,心中暗自祈祷。
任冰一记“穿云掌”直取对方胸口,那人却身形一矮,轻松避过,反手一记“回风拂柳”,掌风如刀,直逼任冰咽喉。任冰头一偏,掌风擦过耳际,带起几缕发丝。他顺势一记“横扫千军”,腿风如鞭,直扫对方下盘。
那人脚尖一点,身形如燕,凌空翻跃,避过这一腿。落地时,他双掌齐出,直击任冰双肩。任冰不退反进,双掌迎上,四掌相对,劲力迸发,震得两人同时后退数步。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同时出手,拳掌交错,招式凌厉,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屋内劲风四起,桌椅翻倒,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身影如幻如真。
任冰一记“龙腾九天”,掌风如龙,直逼对方面门。那人身形一闪,避过掌风,反手一记“鹰击长空”,爪风凌厉,直取任冰胸口。
眨眼间,二人已交手过百招,拳风掌影交错,劲气四溢,却仍是难分胜负。突然,二人同时收手,身形骤停,仿佛默契天成。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微微的喘息声。
紧接着,二人竟同时哈哈大笑,任冰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对方,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中满是欣喜与感慨:“九爷,好久不见,瞧这身手,武功是愈发精进了啊!”
原来这人正是九王爷莫承渊,当朝天子的九弟,也是任冰的发小。两人自幼兴趣相投、情同手足,但自莫承渊被册封为王爷,前往封地后,二人便鲜少见面。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情谊却未曾淡去,反而因时间的沉淀愈发深厚。
莫承渊不仅身份尊贵,难得的是武功高强,他性格冷峻,行事果断,常以冷面示人,但内心却极为重情重义。
莫承渊闻言,反手拍了拍任冰的肩膀,笑道:“清澜,你这‘冰’字果然名不虚传,冷是冷了点儿,但功夫可一点儿没落下!”
两人松开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任冰摇头笑道:“九爷还是这般风趣,这么多年,一点儿没变。”
莫承渊挑眉,故作不满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只会耍嘴皮子?”
任冰哈哈大笑,摆手道:“岂敢岂敢,九爷的武功,我可是领教过了。”
莫承渊笑了笑,目光转向床榻上的雪儿,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怎么,这是你的小朋友?”
任冰忙解释道:“这位兄弟是我的至交好友,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不知王爷何时回京的?”他说着,便向床榻走去,俯身轻声问雪儿,一脸关切,“子墨兄,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莫承渊却接过话头,“清澜放心,她已无大碍了。”
雪儿缓缓坐起身来,抬眼看向莫承渊,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警惕,“多谢王爷相救,雪……子墨感激不尽。”
莫承渊的目光在雪儿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却未多言,只是淡淡道:“既是清澜的朋友,便不必客气。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朋友可不简单啊,内力深厚却不会运转,倒是稀奇。”
任冰闻言,脸上微微一红,连忙岔开话题,“九爷此次回京,可是有要事?”
莫承渊轻笑一声,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任冰一眼,随后又瞥了瞥雪儿,故意揶揄道:“下月宫中祭祀活动,怎么,你身为驸马,不会不知吧?”
任冰一愣,随即笑道:“宫中祭祀乃大事,我岂会不知?只是没想到九爷会为此专程回京。”
莫承渊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清澜啊清澜,你这驸马当得可真是悠闲,连这等大事都不放在心上。”他说着,目光又落在雪儿身上,似笑非笑地道,“倒是你这位朋友,看起来比你还要紧张些。”
雪儿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轻声道:“王爷说笑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莫承渊闻言,笑意更深,却未再追问,只是淡淡道:“既然累了,便好生休息。清澜,你可要好好照顾你的朋友,莫要让人家受了委屈。”
任冰点头应道:“九爷放心,我自会照顾好他。”他语气恭敬,却突然有了疏离,显然不想再多作纠缠。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九爷难得回京,想必公务繁忙,我与子墨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
莫承渊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并未阻拦,只是淡淡道:“也好,你们且去吧。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清澜,宫中近日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