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开这个大门。
“你怎么知道这家的钥匙就在门口的信箱里?”
循环的够久很多事自然就知道了,佘宁说:“之前路过的时候看见过。”
万恒小心翼翼地说:“这里面没人吗,我们这算不算是非法入室啊?”
“现在院子里没人,而且只是借点水。”佘宁轻车熟路地走到院子角落的水池边,而后对着万恒招招手,“过来,先洗把脸吧。”
万恒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没人?”
佘宁这才发觉自己放松过头,顺嘴就说漏了,可他也不是个会费尽心思找补的人,只草率地回了句:“猜的。”
万恒:“……”
虽然佘宁的一些解释也能说得通,可万恒还是觉得太奇怪了,他心事重重地走过去,直盯着佘宁。
“怎么了?”佘宁问。
“我记得你不是一直路痴嘛,现在怎么能这么熟练地在这小巷里跑,精确地找到刚刚躲起来的地方,还有这里。”
佘宁态度散漫,随意扯了句,但确实也是发自肺腑的感叹:“人是会长大的。”
万恒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佘宁。见状,佘宁正要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说得太不合时宜了,谁知万恒却忽然来了句:
“屁!”他说,“路痴可不会。”
佘宁:“……”
下一秒,他就打开水龙头,按着万恒的头粗暴地替他冲洗了一遍。
“哎哎,怎么又这么凶。”万恒沾了一头的水,反抗地把头弹起来,他被佘宁这一动作果断地转移了注意力,说,“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佘宁楞了一下,被万恒偷袭了一拳。等他再想说什么,万恒已经气完人以后心满意足去洗脸了。
佘宁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怔在原地好久,才慢慢想起来。
他想说,那边放箱子的空间是之前无意中发现的,之前循环里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躲在那边。
他想说,这间房子住着一位爷爷,曾经有一次看他太过狼狈,带他到院里洗了把脸,还给他倒了杯水,跟他说以后还可以经常过来玩。如果再遇到那位爷爷,他肯定还记得他,只是对方一定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他想说循环,想说他的孤独,他还想说很多。或者有可能,他其实真的想说的是,你是第一个说我一点变化都没有的人。
佘宁倚靠在身后的墙上,专注地望着万恒。
万恒今天穿了一件白t,黑色短裤,穿衣习惯还是和之前一样,热的时候就喜欢把t恤的袖子挽到肩膀上,像个大大咧咧的渔夫,可与此同时,袖子下露出的一节又白又嫩的皮肉,又昭示着这显然是个被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孩。
到了夏天,万恒总是不在意那些防晒的细节,不过还好他体质特殊不容易被晒黑,袖子外和袖子下的皮肤才不会相差特别大。
他很爱笑,一笑就露出一嘴的白牙。不笑的时候又很阳光,全身上下永远充满着让人一见难忘的少年气。
他发现自己真的太久没见到万恒了,对他来说,他们上一次见面只是几个月,可对自己而言,这个时间早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计算了。
流水声像缓缓而过的时间一样,在他耳边流淌。原来,有一种强烈的想念,是可以让所有呐喊变成细语。
几滴凉水打在他脸上,佘宁反应过来的时候,万恒还没来得及收起他“罪证”的爪子。不过纵水犯倒是大大方方,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罪行,还笑着问:“快谢谢我,是不是很凉快?”
佘宁无奈地看着他:“你这样真的没被打过吗?”
“谁舍得打我啊。”万恒龇出一嘴大白牙,“我这么根正苗红社会好青年。”
佘宁从他旁边绕过去:“今天要不是突然出现那大哥,你这位根正苗红社会好青年就免不了一顿打了。”佘宁从旁边撕了点纸,在万恒头上呼啦两下,“拳头可不看你长得好不好看。”
万恒顺手接过纸巾就开始擦前面被水打湿的头发,边擦边说:“也是,今天要不是那大哥,我俩直接就被那夥人一锅端了,让他们来一个完美的瓮中捉鳖。”
佘宁笑了:“你是跑傻了吗,怎么还骂起自己了?”
“你才跑傻了,就非得对号入座。”万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语文课体育老师教的吗,不知道什么叫生动形象的比喻?”
佘宁一本正经地回:“我体育老师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