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关心的样子,笑了笑,用茶杯将酒杯推回去,像在炫耀,他说:“我就爱让她管着。”
伍俞也已经结婚,夫妻恩爱,此刻如同墙头草一般,站到陆晏宁这边,理解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家那位也不让。”
冯或听完轮番给他们翻了个白眼,“真的是,最讨厌和你们这些有妇之夫出来喝酒了,你们不喝我喝,我自己不醉不归。”
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猛灌一口。
说起陆晏宁的妻子,伍俞有些好奇,问他:“我没记错的话,和你结婚的那位,是之前读大学的时候,你说要辅导功课的亲戚家小孩?”
孟施晴来过陆晏宁的大学,和他们俩都曾见过一面。
“嗯,是她。”陆晏宁弯起嘴角,承认。
“哎,”冯或举着酒杯,诧异道:“我怎么记得那是你小侄子的女朋友?”
陆晏宁回想了下,摇头否认:“当时还不是。”
“那后面呢?”伍俞追问。
“后面他们谈过。”
“……”
陆晏宁从他们俩无语的眼神里都看出了一个意思。
无需验证,因为冯或下一秒直接说了出口:“你好变//态啊。”
“怎么想的,不仅谈了个这么小你这么多的,还是你侄子女朋友?”冯或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鄙视,“人还没到中年基因就突变了是吧,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陆晏宁闻言,牵了下嘴角,茶杯被他握在手上,倒有种在喝酒的感觉,他垂着眼睑,眼神晦暗不明,坦诚道:“我也很意外我会答应她。”
起初听到孟施晴那些话时,他只当她在开玩笑,她向来小孩子心性,且刚失恋不久,难免会因为对爱情失去信心,就像溺水的人一样,迫切且慌乱地寻找另一块浮板。
她开始频繁地侵入陆晏宁的日常生活中,只想让他给她一个机会,不把她当小孩,而是平等地当一个异性的机会。
他躲她,她更加无孔不入。
是什么时候心软的呢,陆晏宁转了转茶杯,试图回想起那个具体的节点。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分辨不出,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中了她的圈套,像是被兽夹夹住的老鼠,血肉模糊,动弹不得。
她实在太好了。
不是因为她年轻,也不是因为其他附加在她身上的价值,而是原原本本的她,就足够吸引人。
陆晏宁在道德伦理的谴责和批判中挣扎,但望着她哀求的眼眸,还是心甘情愿往前一步,进到她的陷阱里,万劫不覆。
即使她只把他当浮板,他也不想再看到她溺水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