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被隔绝在一个只有两人存在的空间，陆晏宁和她相隔半个身位，侧头看着她，坦诚回道：“我没有在可怜你，你也不可怜，能平平安安长大，还很聪明丶很勇敢，我为什么会可怜你。”

孟施晴听完，眉眼弯起笑了笑，半晌，才“哦”了一声。

刚刚还在角落的两只黑色天鹅，正从容不迫地从他们身前的湖水缓缓游过，仰着纤长的脖颈，姿态优雅。

直到它们越游越远，消失在拐角处时，勇敢的孟施晴终于擡头，鼓起勇气问他：“晏宁叔叔，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话题超出了他们平时聊天的界限，孟施晴莫名有些忐忑。

显然陆晏宁并没觉得她问得突兀，孟施晴刚失恋，他以为她是触景生情才聊到这个话题，他摇了摇头，回答：“没有。”

听到他的答案后，孟施晴眸光一闪，唇角悄悄扬起。

她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样的事，现下心跳很快，她呼出一口气，缓了缓躁动的心绪。

不敢看他，孟施晴移开视线，只是朝他伸出一只手，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正常，问他：“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结婚？”

话音刚落，时间像是一瞬间停住，万籁俱寂。

陆晏宁楞怔。

孟施晴白皙的手掌在他面前打开，因为紧张，手指泛着异样的白，正小幅度地抖着，而在掌心中间的，是用狗尾巴草圈成的一圈圆环。

一个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才会出现的道具，现在被她用力握着，按压过后的指尖带有一条明显痕迹。

陆晏宁擡眼对上她的视线，分辨不出孟施晴是在随口开玩笑，还是真有这个想法。

直到看到她有些慌乱却还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神时，陆晏宁身体一僵，瞬间反应过来。

她并没有在开玩笑。

结婚？

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