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讽刺，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语气，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污染源？”

　　见他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而且似乎愿意解答自己的疑问，虽然林凌手中的武器并没有放下，但他已经开始主动展开话题。

　　神秘人果然是有问必答：

　　“你知道，蜂群思维还会让所有人共享记忆吗？”

　　虽然林凌并没有听吴明说过这一点，但他多少能猜到。

　　神秘人却没有管他的反应，自顾自说道：

　　“既然会共享记忆，他们就一定不会让我加入。”

　　说到这，他突然话题一转道：

　　“既然你已经与他们见过，想必他们已经跟你说起过这一切的起源了吧？”

　　林凌点了点头。

　　“梦境王冠，它让普通人听到了祂的呼唤，成为了祂狂热的信徒。”

　　说到这，他露出了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用梦呓般的语气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有天赋的人，可以直接在梦中感受到祂的存在呢？”

　　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林凌只感觉脊背一麻，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神秘人。

　　神秘人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平静说道：

　　“不用担心。”

　　“在过去，这座岛上的审查之严格，是你想象不到的。”

　　“既然他们还允许我留在这而不是把我处理掉，就说明我还不是祂的信徒。”

　　他的话虽然有一定道理，却不能让林凌放下所有戒心。

　　他仍然举着武器，迅速说道：

　　“只有这些，还不能让我完全相信你。”

　　神秘人却是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相信与不相信，都和我没有关系。”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我不会反抗的。”

　　见林凌脸上仍然是怀疑的表情，神秘人继续说道：

　　“反正，我们最终都是要死的。”

　　“只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