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东家长李家短的在阿妈跟前嚼舌根,成娃几口吃了饭又去做作业,红莲和吉焕则在一旁玩耍。
阿妈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搬弄是非,知道二婶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去制止她嚼舌根,只是随意的应付着。
二婶见讨不到什么趣,也就思索着不再言语。
阿妈这才说道:“家里最近还缺什么?我让成娃明天给你送过来。”
“啥都不缺,就是成娃和我住,门前树林子有点古,我们娘儿俩有点害怕。”
原来二婶话多,人又喜欢搬事弄非的,阿爷不怎么待见,再者阿妈是个直性子,阿爷怕日子久了两人不和,就让阿爸在离家不到一里路的南边买了处空地,围了围墙,盖了三间东厢房,又在西边盖了猪圈、柴草房和厕所,那时候二叔还在,阿爷让他们先去住下,等以后宽裕了再盖上房。这处院落较为宽敞,宅院南侧便是一条马路,阿爷又在马路南侧约莫一亩地的荒滩种了白杨树,而今树木都长大了,树林周边环绕着小河,没有人家,天一黑,树林里黑森森的,确实有点瘆人。
“那刚好里院空着,你和吉焕就搬上来,到里院住下,吉焕上学还近一点,过两年上小学,和红莲一起也方便。”
“好是好,不知道大哥同意不同意?”
“要他同意干撒?又没有分家,你明天就搬来,我给他说。”
“那,那咱们分家吗?”
“分啥家?老三婚都没结,再说也没啥分的,分了你怎么过日子?喝西北风去吗?”
“那也成呢,我明天搬过来。”
“嗯,你明天就搬,一个人顾不过来我给你帮走。”
“我一个成尼,没啥东西,就几件衣裳。”
“再天也黑了,你和吉焕回去,不然太黑了你又害怕呢。”
“就是就是,他大妈,那我先回去了。”二婶叫着吉焕,走了。
阿妈看着二婶走了,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了下来,搬到里院,天天能见着,也就不怕有啥事了。
次日,二婶没有送吉焕去幼儿园,还不到中午,就拎着大包小包来了,接下来的几日,但也安分,期间阿爸来过一次电话,阿妈把家里的情况给阿爸说了,阿爸只叮嘱阿妈,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叫阿妈留心。
这一日午后,孩子们都去上学了,阿妈也没事干,就到商店外头晒太阳。
说来也怪,这天的生意比往常冷淡了许多,也没什么人,阿妈看太阳偏西,就到马路对面的油坊门口和那边的老板娘一边聊天一边晒太阳。
不久,阿妈就看到一个男子探头探脑的朝着院子里张扬,来回好几趟,但也并不进门去,那人始终没有发现马路对面的阿妈。
起初,阿妈以为是小偷。仔细打量着那人。待那人近一些,阿妈才看清楚,阿妈有些诧异,那人她认识,是城北的胡赛。
这胡赛是个回族,他父亲抽大烟,年初的时候,他父亲还被请进戒毒所去了。
阿妈心想,这人好久没见到过了,这阵子探头探脑的不知要做些什么。阿妈兀自狐疑,也不声张。
良久,胡赛也悻悻的离去。
直到孩子们放学,阿妈就一直在马路对面一边守着铺子,一边观察还会发生什么。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晚饭的时候,二婶冷不丁的问阿妈:“他大妈,今天有人来找我吗?”
“谁找你?”阿妈也是反应够快,不回答问题,反问道。
“没谁,我就问问。”
“哦,那赶紧吃饭,今天咱们早点睡,明天周末,娃娃们不上学,我想是去临县看看他外婆。”
“那你啥时候去?成娃和红莲都去吗?”
“明早就去,娃娃们我还是引上吧,他外婆也想娃们。”
“哦,那好。就是,外婆疼娃们,去看看也好。那你啥时候回来?”
“那还说不上,最快明天下午回来,要是回不来,就后天中午了。”
“哦。”
大家都不再言语,匆匆吃了饭,天已完全黑了,二婶带着吉焕去了里院,阿妈早早关了商店门,和成娃、红莲洗漱,准备睡觉。
成娃已经不小了,这孩子顶是聪明,看阿妈反常,就压低嗓门问道:“阿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妈诧异的看了看成娃,想了想说道:“明天早上咱们假装去你外奶家,把红莲带给五妈,我有事要做,你还得和我一起,要是有个啥万一,也好帮帮我。”
“啊?你刚才是骗二婶的?”
“嗯,明天咱们有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