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朱秀阿妈的哮喘病严重了，找了个你们那里有名的马大夫给看了，马大夫让赶紧准备后事。那个马大夫，可真正是个神医，一个回回，没想医术那么高。朱秀听了马大夫的话，把阿妈从你们县上接到牧场，第二天就走了。对了，你阿爸当年也来奔丧了。”

成娃几乎是秉着气听着，他知道阿爸当年奔丧的事，就是自那次以后，再也没有拉姆东珠的消息了。

“朱秀阿妈走后，似乎一切都照常，就是那个牧场里，除了朱秀和他媳妇，多了他们的孩子。那个娃娃可真是神奇，不管啥活，一看就会，一点就通，藏民家的娃娃，像那么聪明的，我真的没见过，就是有一样，我就没见过他笑的，也没听到他说过几句话。”

“刚开始几年，还都一样，我们贩牛，朱秀一家养牛。过了四五年的样子，那一年开春，我们从久治过来，那面要的牛多，朱秀的场子里能出栏的不够，朱秀让我们等几天，不够的他说他从迭部亲戚家赶来。大概五六天的样子，我们想着朱秀应该从迭部回来了，就去了牧场，结果牛确实是赶来了，但牧场里就朱秀一个人，垂头丧气的不怎么说话，起初，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回话。到最后，我实在憋不住了，也不想这么好的卓博有个啥事，就一个人骑马从沟口的代销买了些酒，陪了朱秀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