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如多年后成娃遇到的一位来自北京的大学教授所说的那样,有些疾病,甚至是大多数疾病,都是可以通过意念来治愈的,而这种意念,往往源自于内心深处对生命的热爱与渴望。成娃听着外奶朴实无华的话语,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想到自已这些年的成长经历,从家乡的小山村走到繁华的城市,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与不易。但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更加珍惜生命,更加坚定地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有希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客厅里,一家人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温暖而和谐。成娃看着眼前的亲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无论未来走到哪里,这份来自家庭的温暖与支持,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此刻,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不仅为了自已,也为了这个给予他无限爱与力量的家。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前路再暗,也终将迎来属于自已的黎明。
再或者,外奶是看到了自已疼爱的外孙,心情格外舒畅,所以病也就好了许多。反正,没几日,外奶就完全康复了。
成娃也许是遗传了阿爸的基因,对于家人团聚最是在意,眼见着一大家子在一起,就甭提有多高兴了。
快乐的日子最是短暂,很快就到了孩子们开学的时间,外奶目送着一个一个孩子都去上学了,这才拗不过二舅,回家去了。
成娃好学,当别的孩子还在听着MP3追星的时候,他早就拿到了英语四级,进了省书法协会,还在各杂志社投稿无数。
成娃品学兼优,又写的一手好字,兼修声乐,在别的同学眼里,成娃几乎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存在。所以学校也不会放过培养成娃这样一个好苗子的机会,就在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进入大三的这一年,成娃被学校选为学生会副主席。而大三的这个暑假,学校通知学生会的几个主要成员提前十五天到校,为的是帮助学校迎接新生。
许是人们越来越注重教育的结果,这一年的新生格外多。成娃负责新生共青团员团关系的审核工作。
这一日中午,成娃匆匆吃过午饭赶回办公室,就在他埋头审核上午拿来的团关系资料时,又有人来找他了。
“老师好,麻烦帮我转下团关系。”来人语言生硬,就像大多数藏族、维族的人说普通话那样。
几乎所有新来的同学都把学生会的学哥学姐当成是学校里的老师,所以也没有人对于老师的称呼惊奇。
“好,你把资料放桌子上,稍等一下啊。”成娃为了尽快审核,都来不及抬头。
成娃熟练地审完之前的一份资料,盖章后用订书机订好,放进档案袋里。就顺手拿过桌子上刚递过来的材料,只是瞥了一眼,成娃竟是豁地站起来。
“拉姆东珠?!”成娃着实吃了一惊。
“嗯,是我,怎,怎么了?”拿来资料的新生有些诧异的问道。
成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新生,高挑魁梧的身材,黝黑的,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却又有些许呆萌,一头卷发就像当下流行的金城武一模一样,虽然过了十多年,但成娃就算不瞥见名字也一样会认出来,眼前的这个青年,可不就是拉姆东珠嘛。
“你把我忘了?你再好好看看。”成娃从小喜欢读书,却不小心把眼睛弄得有些近视,所以戴了副眼镜,此刻他摘下眼镜,凑近拉姆东珠。
拉姆东珠歪着头,蹙着眉仔细端详了一会,蓦然惊呼:“你,你,你是成娃?!”
两个年轻人压抑不住十多年后他乡遇故知的喜悦,竟情不自禁隔着办公桌抱在一起,眼中自是噙着泪花。
也许一切真的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要是成娃不在学生会,要是成娃没做这个学生会副主席,那么,诺大的校园,那么多院系,要想遇到一个人,那可真的是不容易的事。
成娃有太多疑问需要拉姆东珠来解开,所以把手头的工作向一起的同学交代后,就拉着成娃往外走去。
“该有十二年没见了,没想到咱两还能在同一所学校里读书。”成娃搭着拉姆东珠的肩膀感叹道。
“真是老天有眼,我做梦也想不到在这里能碰见你。”
“名报了吗?宿舍安排了没?谁送你来的?”成娃一下子机关枪似的问道。
“啊,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拉姆东珠大笑着回道:“都弄好了,阿舅昨天就送我来了,今早我让他回去了。”
“那就好,走,咱两可得好好坐坐了。”成娃领着拉姆东珠朝着学校西门口的一家烤肉店走去。
“你怎么回事?都毕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