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近一半。
“爸没事就好,陈叔叔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她转头看向他,跟他道了声谢,然后送他到了门口。
“余小卿,你也回去吧,爸一个人在这能行。”余图见她又回来蹙了蹙眉,不忍心让她跟着在这受苦。
他之前活得极其糙,在工地干过,在地下拳场打过拳,受伤是常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就是他脖子上的金链子被取了,他怪不自在。
余南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眸子盯着他,抿了抿唇,半晌也没憋出话来。
余图身材不算差,虽然皮肤有些黑,但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
若不是满脸凶相,追求的人估计也不能少。
她想劝他找个妻子,不用顾及她,但又怕他喜欢单身生活,说了跟她闹个不愉快。
最终她还是没说出口,见他困得只打哈欠,关了灯让他先睡。
她坐在病房对面的小沙发上,翻着护工的信息,找了个比较靠谱的男护工。
对方要明天才能来,所以她今晚得守着才行,也不知道沈墨琛有没有看到她留的纸条,又或许,沈墨琛其实对她留不留纸条压根不关心。
她撇了撇唇,轻叹口气。
追人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也不知道以前沈墨琛是怎么忍受她的小脾气的。
七月的天果真燥热得慌,病房里没有空调,只有个老式风扇噗嗤噗嗤转。
余图的呼噜声也大得像是要将地给震摇。
余南卿睁着眸子盯着天花板,有些绝望,伸手拍死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干脆起了身,准备去外面晃悠一圈。
房间门伴随着吱嘎一声被推开,余南卿抬眸就对上了沈墨琛略微错乱的眸子。
她怔了下,再次抬眸,那抹错乱荡然无存,他的眸色又恢复成幽寂死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