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条街道。
“少主,玉娘子让我带你去那个地方等候,还说如果她们过时不至,就让我带你去找大司命……”
“听这话的意思,她们怕是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孟寒烟低声说着,眼神略有些复杂。
她没有想到那两个看似娇柔的女人,性子竟然都很刚烈。
白无痕将斗笠拉低遮住半边脸,淡声道:“所以,潘文涛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在我手中!”
“若不如此,怎对得起她们多年的照拂之恩?”
孟寒烟缓慢却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
“根据属下之前了解的情报,潘文涛身边最难缠的只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都是二流高手,不过在那日的刺杀中,一死一伤,伤的那个今日大几率来不了。”
“所以,他身边就只剩那个一流高手是最大的拦路虎。”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今夜潘文涛或许还邀请了其他权贵参宴,这些人及其身边的高手,可能会有些麻烦。”
白无痕微微一笑,智珠在握道:“潘文涛此人猖狂自负,连郡尉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上虞郡的其他权贵?”
“这种人,向来都喜欢摆架子,在人没有到齐之前,他是不会直接现身的。”
“所以,要杀他,没那么麻烦。”
孟寒烟惊异的看了眼白无痕,眼神古怪。
这位少主不是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怎会懂得这许多?
难道,是血脉遗传?天生的?
“是!属下明白了。”
清荷湖湖畔。
孟寒烟看了眼远处的大型花船,低声道:“少主,您会游泳吧?”
白无痕奇怪的看了眼孟寒烟,问道:“怎么?你是打算游过去?”
孟寒烟愕然眨眼,被白无痕的眼神盯得不太自信了。
可干杀手的,不就是要潜伏进入?
难不成,还要蒙着脸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孟寒烟满心郁闷,但顾虑到白无痕的身份,也只能委婉回应。
“难道少主还有更好的法子?”
白无痕呵呵一笑,指了指侧前方的小巷子。
那里,一个大腹便便的锦袍中年正对着两个小厮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
三人旁边,还有十几个小厮低着头匆匆忙忙的往一艘船上搬美酒与瓜果。
孟寒烟看了一阵,不太自信道:“少主,你的意思,难道是混到那个给花船运送物资的小船里靠过去?”
“但那船上有四个护卫盯着,我们根本没机会悄无声息的潜进去啊……”
白无痕伸出食指晃了晃,笑道:“非也非也。”
“你看那家伙肚满肠肥、衣着华贵,还肆无忌惮的打人、训斥店主,显然是一个地位不低的管事。”
“有他带路,谁敢多嘴?”
孟寒烟愣了愣,苦笑道:“您说的在理,但他怎么敢擅自带着两个陌生人……”
说到这里,孟寒烟忽然停住。
因为她想起了前些天那个捕快的事。
“少主,那个捕快真的是被您控制的?您难道也是一流之境?”
白无痕笑而不语,只是伸出了手。
“面具。”
孟寒烟随身带着的几张人皮面具算是中档货,若是不仔细瞧,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如果细看,很容易看出不对。
所以,他们之前也没想着像其他客人一样乘坐专门的摆渡船去那艘大型花船。
毕竟,今日情况特殊,摆渡船上都有专门的捕快仔细查验身份,很容易露馅。
二人戴好面具,便径直朝着那大肚腩中年走去。
“都快点的!百息之内装不好,这月工钱统统减半!”
中年管事正指着一众小厮威胁时,忽然后背一痛,哎哟着转身怒瞪。
“谁啊!不长眼……”
不等最后一个“睛”字出口,管事忽然神色一呆,跟着呵呵笑出声来。
“是您二位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快请快请……”
说着,管事便招呼白无痕及孟寒烟上船。
船尾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狐疑的向前迎了两步。
“王管事,他们是?”
啪!
王管事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左侧那个护卫甩了一个大耳光,怒骂道:“滚!这是你该问的吗?”
右侧的护卫吓了一跳,赶忙低着头转身走回。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