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笑道:“刘兄弟,我二人即将动身去北郡营生,路上不方便带着它,可否请你代为照料几天?”
“小弟家中贫穷,哪能照料的好此马?二位说笑了。”刘备果断拒绝。 “你放心,既然请你代为照料,这费用自然由我们兄弟承担!”张世平接话。 “若是刘兄弟太过繁忙,那我们只好另找他人。” 苏双眼珠子一转,佯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可那些人毛手毛脚,也不知我们回来时,这马可还好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备再也无法拒绝。 他沉默半响,看看马,又看看张苏二人,只见他们一脸诚恳期盼。 随后敛容正色道:“承蒙二位信任我刘备,在下定会照顾好此马!” 见刘备答应,张苏二人相视一笑,当即向刘备告辞离去。 目送这伙人离去,刘备目光闪动,感觉日子越来越精彩,对未来也生出了些许信心。 他缓步走到白马身旁,小心的伸手触摸它。白马亲昵看着他,主动用头脸碰他的手。 “失而复得,灵性非常。”刘备喃喃道,“以后就叫你褔灵。” 小白马欢快叫唤一声,仿佛在回应刘备。 ----------------- 这日天还未亮,刘备就已起床。简单洗漱后,他来到院子里站定。 北方冬日的早晨寒气逼人,但也让人睡意全无。 深吸一口气,他练习起剑术。 一招一式简洁有力,行云流水。 刘备气息平顺,神情专注。只有手中剑在风中挥舞时,会发出嗡嗡声。 他先按常规套路练了几回,然后开始释放天性,在心中假想出敌人,互相拆招。 有时是公孙瓒,有时是一个暗影。他意由心生,身随意动,率性而为。 直到东方发白,他才满头大汗的收功。 刘母早已准备好早饭,“备儿,快收拾了吃饭。” 刘备躬身应诺,快速擦拭好身体,前去用饭。 同样是一碗粟粥,只是没有了桑叶碎屑,相比以往更加浓稠。 面饼也不复以前的粗糙干硬,而是口感劲道细软。 更增加了一些小菜,咸香可口。 刘备美美吃完,舒服的长吁一口气。 “阿备,我想买回家里的田,你看可好?”刘母等刘备吃完,跟他商量起来。 刘备连忙赞同,表示没有异议。 “将来家里有了田,您就租给别人耕种,自个在家收些租子,不要再日夜劳累了!” 看着母亲远超年龄的面容,刘备诚恳劝说。 刘母心神向往的点点头,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备儿,家里日子虽然好些,但你也不能懈怠。”刘母忽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 “当初你祖父、你阿父都在郡县为官吏,宗族与周边亲友都非常尊重,你如今年纪渐长,万不可堕了父辈名声!” 刘备立即郑重应诺。 正说着,门外传来叫喊声:“兄长!兄长!” “这是德然那孩子。”刘母侧耳倾听,认了出来。 刘备点头,立即起身前去开门。只见刘元起、刘德然正站在门口,笑容满面。 “叔父!”刘备恭敬见礼。 刘元起亲热的扶起刘备,对着他上下打量半响,夸赞道:“备儿,这一年变化好大啊!” 确实如此,这一年的刘备外貌变化极大,他跟着公孙瓒不光学到了武艺,更是在生活方面有了极大改善。 原本他比刘德然矮一些,可一年过去,俩人已经不相上下。 他变高了,也变强壮了,更精神了。就像被雕琢的宝玉,渐渐展露出内里的璀璨。 刘母听说刘元起来了,连忙前来迎接。 “小叔来了,怎不提前知会一声?” 刘元起笑道:“嫂嫂,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说着一行人进入刘备家里,各自落座,他们闲谈了一会家常,刘德然就暗示刘备,邀他单独谈话。 俩人来到刘备屋里,刘德然小声道:“兄长,你听说了吗?卢师要走了!” 刘备默默点头道:“公孙兄长走时曾和我提过。” 刘德然一愣,随后露出复杂神色,“难怪你最近都不去学堂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刘备忙解释说:“并非如此,这几天家中有事才没去,我正准备明天就去学舍。” 随后刘备把卖马之事简略说了,见此刘德然才恍然,“看来这两马贩子还有点眼力,知道兄长乃非常人,提前交好。” 刘备幽幽一叹,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