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刘备叹息一声,“此战在下也有所耳闻,很多人都不看好此战,听说内情十分复杂。”
“最后果然败了!” “哼!”轻伤军士立即不忿道:“该死的夏育,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他见刘备凝神倾听,一口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此战我们深入鲜卑国境两千多里,早就断了补给,可任凭无数将士劝阻,夏育这帮死狗也毫不悔改!”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鲜卑有意为之!” “可这些人为了自身的功名利禄,浑然不顾将士死活……” 说到最后,他不停大骂,一张脸涨的通红。 刘备听着不断叹息,最后忧心忡忡道:“此战过后,我们这些边郡百姓该如何抵御外族?” 无人答话,室内陷入沉默,气氛凝滞。 良久,刘备怅然道:“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他抬起头,用明亮的目光看向俩人道:“你们身手很好,备不忍心杀之。” “等你们伤好后,可自行离去。只希望你们日后能多扶助弱小,多杀些胡人!” 说完刘备拱手告辞。 “且慢!”轻伤军士叫住刘备,苦笑道:“我们身为逃兵,怎敢回家?” “若是不回去,家中人还可无事,若是回去只怕反而会连累她们。” 刘备一怔,心中感觉很荒谬,但却无法反驳。 他心绪复杂的再度叹息,“二位先在此安心养伤吧,备会留心消息,也许还有转机。” 二人默默无言,对着刘备拱手告别。 之后刘备又去看过俩人几次,发觉他们康复的不错。 也知道了这俩人的名字,那轻伤军士叫韩山,另一人叫郑木,都是河间文安人。 转眼冬去春来,时间进入178年,熹平七年,也是光和元年。 汉军大败的消息终于遮掩不住,此战近乎全军覆灭,只有一些将领逃回性命。 得知此消息,整个北方三州士民,无不惊慌失色,胆战心惊。 而此事也严重削弱了汉室权威,一股股暗流在酝酿,涌动。 “韩兄,郑兄。” 韩山和郑木见刘备前来,连忙见礼。 此时俩人已能正常行动,其中韩山近乎痊愈。 “备派人去文安查探,已经找到二位家人。” 见俩人神色焦急又担忧,刘备温和一笑:“他们都平安无事。” “只是……”刘备略微皱眉,“确有消息传出,说二位临阵逃脱,只是如今到处都很混乱,官府也无暇顾及这事了。” 韩、郑二人一颗心忽上忽下,好不慌张。俩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 只见这俩人突然对着刘备下拜,大声道:“我等已无家可归,多亏刘君容情饶命!” “如今愿托付身家性命,恳请刘君收留!” 刘备一怔,忙拉起二人,推让道:“备无德无才,也无一官半职在身,怎敢受此大礼?” “刘君若不肯收留,我二人只得去受官府领罪。” “也罢!”刘备一叹,“世道不靖,正需要二位出力,若是被官府捉拿,十死无生!” 韩郑二人见此大喜,立即再度下拜,定下名分。 三人商议一番,决定更改姓名,韩山改名韩岳,郑木改名郑树。 刘备安排一支商队前往文安,让韩郑二人随行,寻机把家人带回涿县。 这俩人给刘备留下深刻印象。让他亲身体会到一汉当五胡的含金量。 正是因为有这些武艺精湛,装备精良,意志坚定的士卒,才能铸就此威名。 这日,张世平和苏双前来拜见刘备。 半年时间过去,这俩人也恢复了正常,开始专心做事。 “见过刘君!”二人见到刘备,立即恭敬见礼。 刘备笑着还礼,请二人落座。 客套过后,刘备问:“今日二位突然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张世平起身拱手道:“刘君,如今北边战事结束。” 他略微停顿,小心观察刘备反应,才接着说,“我们想再去边地贩马。” 刘备下意识就想出言劝阻,他觉得北边现在一定很危险,可随即又觉得太过武断。 “张兄,此时北边应该很危险,公孙兄长也不在辽西,可否再等等呢?” “刘君!如今各地马价暴涨,正是因为战事缘故。”张世平认真道,“据在下查探,那鲜卑此战也受损不小,此时已无暇再入侵我州郡。” “所以我们认为,此时北地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危险,实际上大有商机!” 苏双同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