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噎死人的东西。”

却又回想起来，送礼的人是沈南潇，只能憋着一口气咽下这句话，乖乖把王老爷子手里的苹果接了过来，又递上一方真丝手帕。

沈南潇声线平稳：“我还记得，小时候，家父说您最爱吃苹果。他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想帮忙，就给您送些苹果过来，只要您能帮上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呵呵。”王老爷子笑笑。

是啊。当年他还年少穷困潦倒的时候，就是沈南潇的父亲，当年的沈家少爷，给了他一颗苹果，那些他稀松平常的食物，却让那个从小没受过什么温暖，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人印象深刻。

看他狼吞虎咽吃的香，沈南潇的父亲沈军怕他噎着，笑笑说：“你慢点吃，以后你想吃，我每天都给你拿。”

本以为只是句少爷的戏言，没想到他真的做到，每次见面都给他带一颗红彤彤的苹果来。

王老爷子用手帕擦擦手，擡头看着沈南潇：“站着干嘛，拿了苹果想硌掉我的牙，那么高的个子，还想让我这老骨头的脖子仰断不成？去那边沙发上坐下。”

沈南潇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沙发上坐下。

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这两位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觉得今天氛围好像格外平静，甚至有点家里小孩子见长辈的感觉。

真是难得从王老爷子身上看到这样的慈爱。

“你们都出去吧。”王老爷子环顾一圈四周的人，大家都是场面人，不管是南星集团的还是万利集团的，都赶紧出了门，生怕走晚了立刻丢了饭碗。

等到人都清空，办公室里只剩下沈南潇和王老爷子两个人，他才开口：“你知道我爬到今天的位置上来，用了多久吗？”

沈南潇答：“听家父提起过，您从13岁就自己出来闯荡了。”

王老爷子笑笑，转过头去看满墙的荣誉，不禁点点头：“是啊，从13岁起，现在都70多块80了，这么多年了，我还坚持着，就是为了一直有那口苹果吃。”

他顿了顿，又说：“可不像你父亲，过惯了好日子，那么早就退休了，我老笑话他，就是过的太好啦，蜜罐子里长大，只知道花天酒地……”

沈南潇点点头，的确，不花天酒地，哪里来的沈南城。

王老爷子又转过神来，看着沈南潇：“你这次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找沈南城聊代管南星集团的事情对吧？”

说沈南潇听到这话不震惊是绝不可能的，这决定在他心里下定，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甚至茂桃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王老子竟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王老子却还是那么平静：“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

沈南潇又点头：“是。”

“我早就知道，你有一天会跟你父亲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帮沈南城的愿意，我知道他赢不了你，但是他至少能趁着你还在，能借借你的名声。”

沈南潇想把话说的更明确一些：“所以，您是答应帮我？”

王老爷子的拐杖从桌边滑下，掉落在地毯上，他看了一眼，并没去捡：“你看，连跟拐杖都有自己的想法，接受不住重力的引诱，更何况人了。”

王老爷子话里有话，沈南潇只默不作声，想听听他到底知道多少。

“从苏芷柔走，茂桃出现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会往这个方向去了。”王老爷子好像对一切都早有预料般，在任何情形下都那么淡定。

“您都知道些什么？”沈南潇的手有些颤抖。

“知道？一切太容易看出来了，你和苏芷柔两人的感情突然变了一副样子，我起初还没想太多，只是有些猜测，到你最后把苏芷柔的尸体送进医院我才最终确认。”

王老爷子看起来什么都知道，却没做出任何对南星集团不利的事情，沈南潇嘴里低喃着：“到底是为什么”

老爷子笑笑：“这一切跟我可没关系，是你那个总爱异想天开的亲爹，他年轻时喝多了就总跟我提起，说他有块玉石，能穿越时空，让死人覆活，我还当他是瞎说……”

看来父亲跟他的确是无话不谈。

眼前这个人，城府和心思真的都深不见底，沈南潇起了身：“说这么多，我想您是一直在准备我来找您的这一天的，就像刚刚说的，沈南城博物馆的项目，也是您早就预见到的。”

“当然，我会履行对你父亲的承诺，在他无法管教你们的时候，把你们两都当作亲儿子一样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