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去,拐弯抹角地解释道:“是啊,我也觉得两个孩子投缘,只是可惜暖暖已经定了亲事。”
阿卿心说这事要赖还得赖皇上,韩铭岳的另一位得意门生。
韩铭岳脸色果然不好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遗憾。
“怎么才这么小的孩子就定了亲事?”
阿卿无奈道:“这事还要从去年说起,我回城那天皇上亲自去了侯府,还带了陈贵妃和陈贵妃所生的大皇子,当时可能是气氛到了就给两个孩子指了婚,说起来两个孩子一见面就打,没一刻消停的。”
……
阿卿说话的时候,韩亦行就站在门口。
他过来询问韩铭岳去京所带的东西,没想到听说了暖暖已经定亲的事情。
当下停住了脚步,沈默了半晌,转身离开了。
其实去不去京城的,对他来说意义并不太大。
找到生父又怎么样?
这么多年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对他也从未尽到一点责任,他又何苦不远千里找到京城去。
韩亦行不去京城的决定很快传到了暖暖耳朵里。
她已经打算好了,把府里最漂亮的后院留给韩亦行住,那里有山有水,虽然比不上扬州的园林设计,可是京城最漂亮的花园了。
听说他不去了,委屈弥漫心头,她气冲冲地跑去找人。
“不是说好了,你跟我去京城吗?为什么不去了?”
韩亦行坐在书房里写字,听了她的话,神色淡淡地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半晌才回她:“外祖年纪大了,不宜远行。”
“借口,”暖暖才不信他的话,她说完这话瞪着不远处的人。
傍晚的馀晖透过窗子落在少年的肩头,仿佛置身于一幅静默的图画中。
他不说话,沾完了墨的笔慢慢地落在洁白的纸上,一横一竖犹如行云流水般,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安静。
暖暖觉得生气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拂袖而去。
阿卿带着暖暖丶榆静和长福在扬州住了一个多月。
榆静每天都能看见阿卿,伤口好得很快,已经能自如行动。
这天阿卿坐在亭子里钓鱼,她陪在旁边,单手托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树荫下,两个人距离不远不近,榆静眼里的爱慕不言而喻,比这秋日的枫叶还要热烈,阿卿隔着一段距离都感觉到了。
今天湖里的鱼都学精了,他下了好几次饵都没有上钩的。
榆静的心思不在鱼上,眼前的男子成熟丶英俊,一举一动都勾着她的心。
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她不动声色的往阿卿身边挪了挪。
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鱼上钩了,阿卿将鱼竿拉了回来。
榆静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她远了,不高兴地嘟了嘟嘴。
阿卿将鱼钩上的鱼摘下来,扔进旁边的罐子里,“今晚给你和暖暖烤鱼吃。”
榆静不想吃鱼,趁着阿卿甩出鱼线的空隙,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
“阿卿,”此刻的榆静没了往日的英气,完全就是一副寻求依附的小女儿样,软软糯糯地说道,“我喜欢你。”
榆静将小脸贴在阿卿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温度。
阿卿没有动,今天不在状态,一下午只钓了一条小鱼。
他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榆静的手,转身握住她的手臂,虽然很难,还是说道:“我已经有家室了。”
榆静从小被拐走,从没享受过亲情,她认定了阿卿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会照顾她一辈子。
所以她并不在意身份地位。
“我没想过给你做夫人,只要能跟着你我就满足了。”
榆静是个好姑娘,阿卿怎么好意思让她做妾,况且他们穆家没有纳妾的人,他怎么可能破这个先例。
“静儿,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一定会遇到属于你的幸福。”
他从怀里摸出一份地契,放进榆静的手里,“这是我在扬州置办的一处房产,虽然比不上韩园,好赖也是一座三进宅子,足够你生活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榆静没听他把话说完,心里委屈极了,眼里蓄满了泪水,一副不堪风雨的可怜模样。
她握住阿卿的手,恳求道:“不作夫人,哪怕做妾,做丫鬟也不行吗?”
“静儿,”阿卿面对固执的榆静束手无策,擡手抚了抚额,“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