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养着承运帝君的阳魂。";
星儿突然掰断颈间银钉,冰蓝血箭射向夜空:";娘亲别说了!爹爹心口的龙纹在渗血!";
炎风这才发现弑神剑的龙纹正在消融。蓝衣女子突然拽着他撞向青铜鼎,鼎中星辉凝成鎏金匕首:";当年你用这个剖出星儿,现在该还债了。";
匕首刺入心口的瞬间,七百段轮回记忆喷涌而出。炎风在剧痛中看清真相——所谓苏家嫁女,实则是将承载帝魂的女儿送进龙脉;每个七月初七,都是帝魂吞噬新魄的时辰。
";瑶儿...在星门...";他攥住蓝衣女子腕间的黄连银铃,";第三个名字...不是星儿...";
观星台突然坍塌,苏月璃的白骨轿破云而来。十八盏幽冥灯组成锁龙阵,照出蓝衣女子后颈的星纹——根本不是北斗,而是逆位的南斗六星。
";师姐的骗术越发精湛了。";苏月璃轿帘上的银丝缠住星儿咽喉,";可惜炎将军永远认不出,南斗注生,北斗注死......";
星儿突然自毁双目,血泪在冰面绘出星图:";爹爹快走!娘亲的命魂在贪狼星位!";他炸成漫天冰蓝萤火,其中两粒没入弑神剑刃。
炎风在星河倒灌中挥出此生最凌厉的剑气,苏月璃的白骨轿应声炸裂。轿中掉落的玉简突然展开,露出苏若瑶清秀的笔迹:";阿炎,南斗第六星叫七杀,专斩负心人。";
蓝衣女子突然凄厉长笑,撕开人皮露出清着道长的面容:";好徒儿,星儿的眼睛可还合用?";他道袍下的银丝尽数刺入炎风心口,";你猜瑶儿的情魄,被为师炼成了什么?";
弑了剑突然自动飞旋,斩断的银丝凝成星儿模样。少年残魂握住剑柄刺穿自己眉心:";爹爹,贪狼星要亮了!";
北斗第一星突然爆出红光,照出冰层下封着的嫁衣残片。炎风徒手挖开冰面,在万丈寒渊下抱出冻僵的苏若瑶。她掌心攥着半枚剑穗,穗尾系着冰雕的兔子。
";阿炎...";怀中人睫毛上的冰晶突然融化,";这次轮回...星儿的眼睛...";
炎风将龙纹玉佩按进她心口,三百道星辉自婚书残页升起:";我们回家,星儿在朱雀桥买了新灯笼。";
苏月璃的诅咒混着风雪传来:";星门已开!你们逃不出七百世的命......";
声音被突然闭合的星门截断。炎风踏出虚空时,洛阳城最大的胭脂铺正在张灯结彩。柜台后伸出一只染着丹蔻的手,指尖星辉凝成黄连纹的银铃:
";客官买胭脂吗?新到的朱砂色,掺了北海星尘的。";
胭脂铺门前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炎风盯着那只系银铃的手,喉间涌起铁锈味:";瑶儿惯用的凤仙花汁,何时换了北海的货色?";
银铃突然缠上他渗血的手腕,柜台后转出个戴面纱的妇人。她发间别着三支断刃簪,簪尾坠着的冰珠里封着星辉:";将军既认得凤仙,可敢验验这盒胭脂?";指尖挑开的珐琅盒里,朱砂色粉末簌簌流动成北斗阵图。
炎风剑鞘压住盒盖,却见星辉映出盒底暗纹——正是苏若瑶独创的九转连环星纹。柜台下的青铜镜突然泛起涟漪,十五岁模样的星儿从镜中探出手,指尖冰凌刺破妇人面纱:";姑姑的易容术退步了,这盒胭脂混着娘亲的眉间血呢。";
面纱碎裂的刹那,十八盏幽冥灯从地底钻出。假扮妇人的苏月璃白骨鞭横扫货架,各色胭脂盒炸成血雾:";小崽子倒是长进了,可惜你爹的弑神剑......";话音戛然而止,鞭梢缠住的剑穗突然渗出冰蓝萤火,将白骨鞭冻成齑粉。
";爹爹快看!";星儿突然扒着柜台指向门外。朱雀桥畔飘来三百盏河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黄连纹的火焰。蓝衣女子的歌声混着银铃响从桥洞传来:";北斗杓,南斗柄,阿郎拾得旧剑穗......";
炎风踏碎青砖掠向河面,剑气劈开最中央的莲花灯。灯芯爆开的星辉里浮出半卷婚书,苏若瑶的簪花小楷正在蚕食承运帝君的龙纹印章。桥洞阴影中伸出染着丹蔻的手,将冰雕兔子灯推进他怀里:";阿炎可还记得,大婚那日你弄丢的剑穗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