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艘阴船如鬼魅般缓缓浮现于海面,
席悦雅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瞬间整个人都慌了神。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绝望,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跑,
仓皇失措的神色,与那些从大海上拼命逃窜而来的人如出一辙,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在紧紧追赶。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郁紫衣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席悦雅情绪的剧烈转变,让在场的同学们也都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恐,可究竟在害怕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门呢,刚才的那道门呢?”
席悦雅惊恐地望着身后,那里只有无尽的黑暗以及在冷风中沙沙作响的丛林。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手足无措地不断重复着“门呢”两个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所有同学才惊觉,从瞭望塔外面进来的那扇门,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前在学校里,老师曾讲过,通往这种练级区的门,一般都是由虚幻的能量构建而成,又或是由纯粹的阴气凝聚,并非实体存在。
如今门消失不见,岂不是意味着他们被困在此处,再也无法出去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众人满心恐惧,不知所措之时,
那艘原本在海上缓缓靠近的阴船,不知何时已悄然逼近。
船头,一排纸人整齐排列,它们的嘴巴诡异地开合,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新嫁娘,上花船……”
声音瞬间钻进众人的耳朵,直抵灵魂深处。
所有人只觉脑袋一阵眩晕。
一股阴寒刺骨的风,顺着骨头缝直钻进去,冻得他们浑身发抖。
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那种感觉就像被恶鬼死死地缠上,动弹不得。
下一秒,身子却又逐渐回暖,
可当他们的眼睛重新看清周围时,竟发现自己已然身处那艘恐怖的阴船上。
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海浪翻涌。
而之前所站的沙滩,岛屿,树林,竟全部消失不见。
“我们被强制登上了这艘阴船。”
有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艰难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他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如同一声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开。
“我们身上怎么回事?”
一个人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
所有人这才下意识地低下头,这一看,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身上不知何时竟穿上了血色鸳鸯肚兜,
肚兜透着一股诡异的冰凉,紧紧地吸附在皮肤上。
船头那张褪色的囍字,此时缓缓渗出浓稠的人油,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逐渐拼出许多名字:张莉,陈韦荣,郑智钧,蔡国伟,连俊达,李娇,黄静雯……
“蔡国伟……怎么名字和我一样?”
一个中年大汉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声音都变了调。
“我叫郑智钧。不会吧……”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声音颤抖,身体也跟着瑟瑟发抖。
“李娇是我的名字,现在我怀疑,船头上的名字全部都是我们这些被强制拉到船上的人。”
一个女人眼中满是忧虑。
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从这诡异的环境中寻得一丝安全感。
“那些奸诈的商人,卖给我的攻略上面根本没有说过这艘阴船!”
一个光头大汉愤怒地咆哮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他猛地将手中的册子狠狠砸在地上,
低头看着身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色鸳鸯肚兜,怒吼道:“老子才不会穿这种女人穿的东西,更何况这红色都变成了血色!简直晦气。”
说罢,他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拽那肚兜,想要将其扯下。
其他男性见状,也纷纷想要效仿。
在场的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身上的血色鸳鸯肚兜实在太过暴露,让她们羞愤不已。
可她们身上别无他物,如果撕掉肚兜,就将一丝不挂,只能紧紧捂着身体,尽量避免过多部位暴露出来。
就在光头大汉成功将肚兜撕碎的瞬间,变故突生。
只见无数根血色的丝线,从四面八方迅速窜出,瞬间将光头大汉紧紧缠绕。
还没等他发出一声完整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