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苏佳奈已将内心深处的悲伤,迅速而决然地转化成了熊熊燃烧的恨意。
苏佳奈努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将婆婆被害的惨状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琴琴,最近黄土镇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季琴琴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说道:“就在昨天夜里,黄土镇西头的芦苇荡,一点儿风都没有,可芦苇却自己不停地晃动起来。
紧接着,全镇的井水毫无征兆地突然沸腾起来,热气腾腾。
更诡异的是,家家户户供桌上的祖先牌位,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齐刷刷地转向了河道方向。
这一幕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好多人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听说镇上的官方人员已经把这件事上报了,说是很快就会有人来调查。”
“还有呢,
昨天有个在市里酒吧喝完酒开车回来的青年,
他开车到镇口的时候,发现浓稠的白雾贴着地面,缓缓地漫进镇里。
白雾里还飘着湿漉漉的纸钱,好多纸钱都贴在了他的挡风玻璃上。
他心里害怕,可又好奇,就下车去查看。
结果发现,每张纸钱上都印着生辰八字,也不知道那些生辰八字到底是谁的。
青年当场就被吓得晕了过去,还是路过的人发现后,把他送到了医院。
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一直高烧不退,情况很不乐观。
今天白天的时候,有人专门来通知,说晚上千万不要随便出门。
我当时正在平房上收稻谷,远远地看见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走进这个院子,我还以为是贼呢,就赶紧拿着手电筒跑过来看。”
说到这里,季琴琴嘿嘿笑了两声。
“你胆子还和小时候一样大。”
苏佳奈惊叹道,脸上满是担忧与佩服。
光听季琴琴的讲述,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她实在难以想象,季琴琴一个女孩子,竟然还敢独自拿着手电筒就跑过来。
不管面对的是心怀不轨的贼,还是这诡异莫测的“脏东西”,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无疑是巨大的危险。
季琴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与逞强,说道:“我的力气比咱们村里一些男人都大呢。就算真碰到贼,我打不过难道还跑不了吗?”
“这个世界比你想的要危险得多。”
苏佳奈神色凝重,叮嘱道。
“哎呀,我知道啦。”
季琴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今天晚上去我家里住吧。”
对于苏佳奈的警告,她只当作是旅途劳顿后的忧心,并未放在心上。
苏佳奈轻轻摇了摇头,望向略显破旧的房子,说道:“不了,我还是住在这里吧。好久没有回来了,虽然这里长时间没人住,但打扫一下房间还是没问题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坚定。
季琴琴有些疑惑,不明白苏佳奈为何拒绝,
但看到她望向房子的深情目光,便以为是苏佳奈久别归来,格外留恋这里,想要追忆与婆婆相处的时光。
于是,季琴琴也不再强求,爽快地说:“既然你要住在这里,那我就帮你一起打扫,再从家里给你拿一床干净的被褥和枕头。住个两三天就跟我回家吧。”
说到这里,季琴琴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站在苏佳奈身边的林河身上,
不过她很识趣,并没有多问。
两人齐心协力,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季琴琴手脚麻利地铺上干净的被褥和枕头,还贴心地送来了晚餐。
在苏佳奈的再三劝说下,她才离开,回家去了。
吃过饭,苏佳奈关上灯,缓缓躺在了床上。
林河则静静地站在门口,门没有关,他凝视着外面翻涌的白雾,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夜,静谧得有些可怕。
苏佳奈正准备入睡,突然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硌着自己。
下意识地伸手到枕头下面摸索,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当她把东西拿出来时,借着微弱的月光,赫然发现是一枚铜钱。
这枚铜钱上沾着一层黑漆漆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棺材漆,
苏佳奈顿时吓了一大跳。
尽管上面沾满了棺材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