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出现了意外。
不过让我惊喜的是,在阳间仍然可以有获得地府阴司权柄的渠道。”
苏佳奈听着林河的话,若有所思,大概理解了林河为什么执着于到处寻找厉鬼。
她的思绪随着林河的讲述飘远,想着想着,靠在墙上慢慢睡着了。
林河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仍然望着外面浓稠的白雾。
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因为嗅到了来自地府的气息。
这一瞬间,林河的心中涌起了怀疑,莫非从地府来到阳间的并不只有他自己?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
万籁俱寂的深夜,
黄土镇。
老更夫李伯裹紧了身上的衣物,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在蜿蜒曲折的青石路上。
他手中的梆子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李伯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走着走着,李伯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隐隐感觉到,今晚的气氛有些异样。
平日里,即便到了深夜,偶尔也能听到几声犬吠,
可今晚,整个镇子安静得可怕,静得仿佛世间的一切声音都被抽离了。
李伯不安地左右张望,月光洒在沧桑的脸上,映出眼中的疑惑与警惕。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味道有些熟悉,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怪了,这大晚上的,哪来的鱼腥味?”
李伯低声嘟囔着,手中的梆子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他顺着腥味的方向缓缓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什么。
来到河边,李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的疑惑瞬间变成了惊恐。
平静的河面毫无征兆地泛起诡异的涟漪,一圈圈向四周扩散。
一群白影缓缓从水中浮出。
它们身着破旧蓑衣,蓑衣上不断滴落着浓稠如墨的黑水,滴答滴答,永远也流不尽。
每一滴落在水面,都砸出一个诡异的水花,泛起令人胆寒的黑色涟漪。
斗笠边缘垂落着水草,水草间缠绕着细碎的骨头,
随着这些白影的动作,发出细微而又诡异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李伯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想转身逃跑,可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这些白影以一种扭曲到近乎诡异的姿势跳跃着前进,
它们的膝关节反折成蛙蹼的形状,
每踏出一步,脚下的青石板便渗出带着浓烈鱼腥味的血沫,
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直钻人的鼻腔,令人几欲作呕。
月光冷冷地洒在一具苍白的棺材上,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尸蜡光泽。
棺身阴刻着民国初年的镇河符文,那些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此刻,所有凹槽都在不停蠕动,
仔细一看,
竟是无数透明的水虱密密麻麻地拼凑成送葬队列,
在棺身上缓缓爬行。
纸钱在浓稠的雾气中肆意翻飞,如同白色的幽灵,
一旦触碰到李伯的衣襟,便瞬间燃起黑色的焦痕,
灰烬里,血红色的“陪葬”二字触目惊心。
“这……这是什么东西……”
李伯颤抖着声音说道,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要冲破胸膛。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突然朝他快速跳跃过来,速度之快,让李伯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那白影越来越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白影在李伯面前停了下来,斗笠下黑洞洞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李伯却能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突然,一只苍白如纸的手从蓑衣下伸了出来,缓缓地朝着李伯的脸伸去
……
与此同时,
在黄土镇村边的便利店里,
年轻的宋毅暃正惬意地躺在地上铺着的垫子上,
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快地滑动,
跟网恋女友分享着一天的琐碎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