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牛队从休息室出来,看到高姓男子还坐在大厅里。
手掌撑着下巴摇摇欲睡,头顶转动的风扇微微拂动着他的头发和衣衫。
高姓男子闻声抬头,打了个哈欠:“我都说了,不过了明...”
下意识看了眼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
顿了顿后,改口说:“不过了今天我是不会离开的。”
“真是服了你了。”
牛队十分无语,也懒得跟他废话,摆摆手说:“你爱咋地咋地吧。”
说完推开办公室的房门,看着屋里还在电脑前忙碌的中年维安官问:“小张他们回来过吗?”
中年维安官闻声抬头,“一个小时前回来过一次。”
然后又看向屋外的高姓男子,“就这么让他一直待着啊?”
“那能怎么办?”
牛队满脸无奈,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水,“怎么说都没用,就死活赖在这不走。”
坐在电脑前的维安官转过身来,看着牛队小声问:“那你说,我们会不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啊?”
“部长可是说了,对于那位林大师的预测,我们是不能插手的。”
将保温盖子拧上,牛队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给小张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一趟把人带走。”
“然后呢?”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呗。”
“那我们维安官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牛队说:“不被其他人看见还好,如果被一些人看见,到时候说他在死之前是被我们维安官扔出去的,我们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我们就正常干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插手其中的因果,应该也不会有事。”
“可他真死在我们维安部该怎么办?”
另一名维安官说:“到时候也不好跟大众解释吧!”
这的确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牛队叹了一口气,随后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墙看向坐在大厅里的高姓男子。
此时正用手撑着下巴,强忍着睡意,摇摇晃晃。
时不时的还会给自己来一巴掌。
好似又感觉到了什么落在头顶上,又伸手摸了摸,拿在手里一看是一些细碎的石灰。
带着心中的好奇抬头上看,发现头顶转动的吊扇根部,竟然有一些松动,细碎的石灰不停的飘落。
换作以前他肯定不会多想,但此时情况特殊,容不得他不去多想。
身上的睡意全无,从位置上惊慌起身。
看着屋里的两名维安官指着头顶的吊扇说:“你们快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吊扇便毫无征兆的从空中砸落。
嘭——
好在他反应够快,躲过一劫。
软瘫在地上,面上是难掩的惊恐神色,豆大的汗珠渗出额头,呼吸急促且粗重。
“开始了,开始了,已经开始了。”
回过神来后,看着已经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两名维安官大声道:“你们得救我,你们得救我!”
二人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一直盯着天花板看。
原先装有吊扇的根部出现一个手腕粗细的孔洞,里面的电线全都裸露了出来。
虽然吊扇很早就装了,可此时的突然垂落要说跟高姓男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也是不相信。
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惊恐。
半晌后,牛队用着惊疑的声音轻声说:“来...来了?”
正当他想看看墙上钟表的时间时,屋内的灯光也开始跳动闪烁。
每一次闪烁都牵动着高姓男子的心跳,跟着惊叫出声音来,
他跪在地上,开始对天叩拜,嘴里不断求饶:“我以后再也不小偷小摸了,肯定好好做人!”
“希望林大师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声音夹带着哭腔,脑袋更是在地板上磕的嘭嘭响。
突然...
咔——
整个维安部都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虽然知道危险应该不会到自己身上,可此时处在黑暗中的两名维安官也是止不住的害怕。
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
“啊!!!”
“谁?谁在那?”
“救我!救我啊!牛队你们一定要救我...”
黑夜中不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