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羽捂着鼻子回道：“不是，我感觉你今早好像没刷牙，熏到我了。”

黑发女人气急，忽然俯身小声道：“现在瑞恩死了，没有人会偏向你，你不会以为那位大人真的喜欢你吧？你知道我们这些被明媒正娶的夫人天天都是怎么管理家业的吗？一整个府邸的支出开销，对外商贸，人情往来，各个都是要动脑子的。我听说，没有那位大人的允许，你连家门都出不去。所以说啊，除了那张纸，现在的你与情妇有什么区别？”

至始至终，徵羽都没有正面回应她说的话。

被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喜欢，并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尤其是在彼此地位不平等的条件下。

因为他的地位越高，所要考虑的东西便越多，真心与欲望是分开的，合适与喜欢也是分开的，他们那样的人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究竟是风花雪月，还是权力地位，他随时都可以要，而前提基础是，他随时也可以抛弃。

哪怕是结婚了，离婚也不过是顺嘴的事。

毕竟当时多托雷最开始跟她谈条件的时候，她也下意识以为，他想她做的是情人，而不是妻子。

不过被人单方面的羞辱可不符合徵羽的性格，她看着面前一副小人得势的女人，道：“我也听说了一些事，比如某位行长私底下养了四个情人，诶呦，玩的可花了。我都替她夫人着急，你说，不会得什么病吧？”

徵羽的话音刚落，黑发女人拿起旁边的酒杯便泼了徵羽一脸，酒红色的液体顺着金色的发丝缓慢流淌，空气中满是葡萄酒的香气。

就在这时，之前给徵羽拿甜点的女仆小跑到她的身旁，手中还多了个手帕：“夫人别怕，大人来了。”

抬眼望去，只见多托雷站在门口，诡异的面具遮挡住他的上半张脸，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