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这少年的刀法不仅灵动如燕,更能在激战中洞察对手破绽,到底出自何门何派,竟是这般诡异路数。
“小娃娃,你究竟是谁的弟子?”老者喘息着开口,语气中已无先前的轻蔑。谢尹擦了擦刀上的泥土,白袍上沾满树汁与落叶:“我师父?你不配知道,至于你小爷我,是个专门砍你这种伪君子脑袋的刀客。”老者听到“伪君子”三字,双爪骤然捏紧,指节爆响如炒豆,面皮涨得通红:“竖子敢辱我!”声如滚雷,震得头顶枝叶纷纷坠落。谢尹见他周身金光暴涨,衣摆无风自动,以为对方要施展同归于尽的杀招,忙将双刀一横护在胸前,足尖在腐叶上碾出深痕——却见老者突然手腕翻转,两枚拳头大小的铁球从袖中爆射而出,铁球带着黑烟,泛着青芒。“不好!”谢尹一眼认出那是军用的雷火,正要闪避,铁球已“轰”地炸开。蓝紫色的火光裹挟着气浪掀飞落叶,谢尹胸口发闷,喉间一甜,竟被震得连退七步,后背撞在槐树上才勉强站稳。待他提刀戒备,却见浓烟中金光一闪,老者的身影已消失在树影深处,只余几片道袍残片飘落在炸开的焦土上。“老匹夫!耍暗器算什么本事!”谢尹怒骂着踢飞半块焦木,忽觉地面传来隐约震动,像是重物撞击所致。他心中一紧,想起客栈里谢六还在与梅山山主缠斗,不敢耽搁,脚尖点地施展“飞燕十二”,借着树冠借力向官道方向急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