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怕是故意挑拨宗室与朝廷的关系,想吧谢爵爷在关外遇袭之事往齐王府引。”
皇帝盯着她苍白的脸,良久才叹了口气,挥袖示意她退下。殿内重新陷入寂静。皇帝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正阳门,看向刚刚回到殿中的商直,忽然轻声问:“商直,你说......当年朕若没背着皇后留那道圣旨,是否就不会有今日之乱?”商直沉默片刻,躬身道:“陛下宅心仁厚,当年赦免司徒羽一脉,乃彰显天家仁德。如今之乱,不过是余孽作祟,与陛下无关。”“仁德?”皇帝自嘲地笑了,指尖抚过窗框上的朱漆,“司徒鹤观说刺客是司徒羽的人,可朕总觉得......”他忽然转身,目光灼灼,“若真是她,为何三十年来不动声色,偏在此时冒头?除非......”商直抬头,只见皇帝的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在金砖上投下扭曲的轮廓。“除非她手里有了新的筹码。”皇帝低语,“比如......当年那个不该活下来的孩子。”商直心中一惊,却不敢接话。“传旨,”皇帝转身走向龙椅,声音已恢复冷硬,“着司徒鹤观为钦差,协同商直彻查司徒羽余党。凡西南旧部,一律严加盘查。”他顿了顿,“另外,去福州让阜阳王进京。”商直领命退下时,听见皇帝在身后轻声呢喃:“羽儿,你若真要争,就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躲在阴影里算计朕......你终究还是恨朕的。”雨丝打在窗纸上,将这句话揉得支离破碎,宛如三十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情事,只剩断简残篇,在岁月里泛着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