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有改变口是心非的倾向,那她自然不能阻拦啊。
挥退了静思和蕓秀,两个人用着早膳,祝寂云一心二用,一边吃着,一边回忆着昨晚。
半响,她放下汤匙,忽然悟了:“有些事情,果然还是要让人习惯了才能慢慢接受并改变啊。”
荀诀雪擡眸看她,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祝寂云下一句立刻给了她解释:“若不是我昨晚的种种努力,怎么能让你真正见识到不再口是心非后的好处呢?”
这句话一下子将荀诀雪带到了昨晚的回忆里去。
“还要吗?”
“不要。”
当真退出去了。
原本被磨的不得了的人粉面含春,立刻又感到巨大的空虚不适。
“告诉我要不要?”
“……要。”
要的不情不愿的。
并着手指的人有些不满,沾了黏液的手指掐了掐肿起来的小花苞。
“要不要?”
“要。”
如此往覆,教学成果可嘉。
荀诀雪感觉到轰的一声,耳根迅速充红。
为什么祝寂云总是可以这样没脸没皮?
荀诀雪声音不稳地开口:“和这些无关。”
她只是因为祝寂云的话有所感悟而已。
祝寂云拖长语调:“哦……”
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
荀诀雪耳根通红,白玉染上了醉人的色彩。
青天白日,她真的不习惯和祝寂云谈论这些事情。
好在祝寂云没有深入,放过了她。
解决完早膳后,她好整以暇地望着想走的荀诀雪,提醒她道:“不是说今日出门吗?你还要准备一下吗?”
荀诀雪下意识就想说不用,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迟疑了一下,道:“我去换个衣衫。”
她其实是想出去的。
哪怕是和祝寂云一起,并没有那么讨厌。
祝寂云十分满意:“我等你。”
这个别扭的大美人,终于不那么别扭了。
她唇角翘起,心情颇为不错。
直到静思进来,告诉她祝父请她去前院。
静思道:“听说老爷的心情十分不好。”
祝寂云暗嗤,能好的起来吗?只怕祝父是这满府里最不想让她暴露女儿身的人了。
一旦暴露出来,这代表着祝父在外人眼里此生都没有儿子。
纳了那么多妾室,都没有生出儿子,代表什么?代表他不行!
代表他一辈子后继无人啊!
哪怕他心底自欺欺人地觉得女儿扮作儿子尚能接受,但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
但可惜了,祝寂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她拍了拍手,起身道:“你就留下吧,一会儿带着夫人在马车里等我。”
荀诀雪没有在马车里等多久。
祝寂云掀开帘子上来后,荀诀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什么也没说。
但祝寂云就是看懂了她眼底下浅浅的关心。
心情不错的祝寂云勾唇笑道:“我无事,倒是你,今日想去哪里?逛街还是如何?”
荀诀雪摇摇头。
祝寂云:“看来你心底有想法了。”
荀诀雪掀开帘子,听着马蹄踩地的哒哒声,风透过窗吹过来,让人忍不住想像在风中肆意是什么感觉。
她道:“我想骑马。”
祝寂云看她一眼:“会吗?”
荀诀雪坦然自若:“不会。”
祝寂云脸上浮现出笑容:“那你是想让谁教你?”
荀诀雪平静地看着她,犀利道:“我以为你不会给我别的选择。”
这倒是。
真了解她呢。
但祝寂云可没被荀诀雪忽悠过去,她轻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让谁教你呢?”
荀诀雪移开目光:“你。”
祝寂云的唇角的笑意顿时加深。
今天的惊喜好多。
荀诀雪终于不那么口是心非了。
祝寂云暗忖,幸好她遇到的只是十几岁的荀诀雪,这个毛病没有刻在骨子里,真要她正式起来还算容易。
真不敢想象要是遇到了像梦中那样疑似活了许久的荀诀雪,她该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过想到梦里的内容,祝寂云的眉